之色。

“胡鬧！”

楊戩聞言，卻是面色大變，而後勃然大怒，望向楊嬋問道：“是誰？告訴我。”

“兄長！”

楊嬋聞言，眼底閃過些許愀然，望著自家二哥，悽然道：“兄長莫不是想要做與舅舅當年一樣的事？”

“啊！”

聞得三聖母之言，楊戩面色數變，一聲怒喝，噴出一口鮮血。想到了那一日，在凌霄寶殿當中，自家向玉帝求官之時的景象，玉帝望著自己的眼神，那般眼神竟然帶著可憐與惋惜。

難倒他當年便知曉今日之事？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玉帝一手促成？楊戩想著，卻是目眥盡裂，怒喝蒼天，眼中帶著無盡的怒意，身上卻是湧出無力之感。

“兄長卻是錯怪舅舅了。”

見得楊戩神色，楊嬋卻是面色悽苦。微微笑道：“一直以來，其實舅舅都對兄長愧疚不已，當年之事雖然是因為舅舅，但其中更多是聖人算計，天意使然，便如如今。”

“楊嬋如今身犯天條。卻是心甘情願。妹妹從來未曾求過兄長，只求兄長待得嬋兒生下孩子，不要傷害嬋兒的夫君。”

“呀！”

聞得楊嬋之言，楊戩卻是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望著自家妹妹，眼中熱淚縱橫，轉過身，不再理會，神色落寞。朝向大殿之外而去。

“大老爺！”

赤霞童兒手裡捧著茶點，一臉詫異的與楊戩擦肩而過，見得楊戩頭也不回的離去，心中卻是疑惑不解。

“童兒！”

望著端著茶點進來的赤霞童子，楊嬋擦乾眼角的淚痕，微微笑道：“今日起，便關掉雪映宮罷。”

“這……”

聞得楊嬋之言，赤霞童子一時不知所措……

“舅舅！”

凌霄寶殿之上。楊戩單膝跪在昊天玉帝腳下，面色悽苦。

“起來！”

昊天見此。卻是微微嘆息了一句，望著下方的楊二郎，眼中帶著些許血絲。似乎是近來太過操勞，又或者是為了它事。不過第一次被楊戩以“舅舅”呼之，仍然令得昊天大為觸動。

“見過嬋兒了？”

淡淡的望著楊戩，昊天卻是不住嘆息。暗道為何天道造化弄人，難不曾還真是因為自家失德，所以玉帝一脈盡皆紅塵劫難深重。

“舅舅之前便知曉？”

聞得昊天之言，楊戩卻是抬頭與其對視，盡皆望見了對方眼中的些許紅痕。

“自是知曉！”

昊天聞言。神色微微愕然，嘆息一句道：“可惜天意如此，便是身為天帝，也難以逆改，畢竟這個三界不止有玉帝。”

“哎！”

聞得自家舅舅之言，楊戩心中卻是再次湧出些許無力之感，強大如天庭玉帝，昊天天尊，亦是不能隨心所欲。如自家不過一介大羅，便妄自尊大，以為三界當中鮮有敵手。當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楊戩心中悽苦，望著高臺上的天帝，微微施禮道：“楊嬋身為天庭三聖母，身犯天條自然是要懲處，但還請天帝寬限些時日，待得楊嬋臨盆之後，帶著孩子前往巫峽與母親見過，再行領罪！”

“便依了你！”

見得楊戩神色，昊天玉帝面沉如水，只是眼底的閃爍暴露其並不平靜的內心。

“謝過大天尊！”

楊戩聞言，卻是轉身朝向大殿之外而去。

“楊戩啊楊戩！”

望著楊戩遠去的背影，昊天玉帝卻是輕聲唸叨，心中卻是瞭然，此番過後，天庭當中恐怕是再沒有司法天神了。

“呀，他笑了，笑了誒！”

華山腳下，草廬之中，小青卻是一臉驚喜的望著三聖母懷裡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