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跪上十天半月的應該沒問題吧?”
隨後,他盯著沉默無言的顧小召。
“小子,你說呢?”
這時候,顧銓掉頭望向身後的顧小召,用一種試探的語氣有些不安地問道。
“小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
顧小召笑了笑,笑容就像春風一般把臉上的冰冷融化,頗有些神采飛揚。
對方的刁難,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沒必要做這些事情,浪費時間……”
顧小召舉起手,拳頭握著,緩緩豎起食指。
“我們這是合作關係,有著共同的敵人,須得抓住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現在,主要的矛盾乃是和顧家其他各房的爭鬥,不許他人覬覦三房……”
隨後,他將中指豎起。
“我知道,讓我認祖歸宗夫人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然而,這只是次要矛盾,我們須得先解決主要矛盾,在解決次要的內部矛盾,不應該在解決主要矛盾前就先鬥個生死,不過是浪費時間!”
顧小召的話語鏗鏘有力,聽起來很有道理。
戴萬全卻嗤之以鼻。
“合作!”
他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皺紋就像折了無數次的黃紙一般,滿是溝壑。
“小屁孩,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家合作,你就是一顆棋子,棋子若是不聽話,便只有一個下場!”
話音落下,戴萬全目露兇光。
他朝著顧小召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在空中變成了一隻丹頂鶴,雖然是虛影瞧著卻像是活物,丹頂鶴伸出長長的嘴巴,向著顧小召輕輕一啄。
“戴師傅,手下留情……”
顧銓在一旁喊著,卻未出手勸止。
顧小召剛才那番話,顧銓聽起來也不是很入耳,話語中,顧小召太把他自己當成一回事了,隱隱有獨立門戶的意思。誠然,這是合作關係,只不過是自己和夫人劉氏的合作。
戴萬全說得對,顧小召只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附屬於自己的棋子。看來,這顆棋子最近太過順風順水,變得有些輕狂了,如此,受點教訓也無妨。
棋子就該有著棋子的覺悟。
顧小召依舊笑著,然後,舉著的手輕輕扇了一扇,想把撲面而來的煙霧扇開。
想多了!
戴萬全冷哼一聲,念頭一轉,啟用了煙霧中的靈力,那一刻,有符文在煙霧中閃耀,那隻丹頂鶴在似真非真之間突然變化為活物。
一聲鶴鳴在空中響起,丹頂鶴的鶴嘴向著顧小召的臉啄下。
若是被其啄中,至不濟也會叼下一塊肉來。
這時候,顧小召臉上卻不見一絲驚惶,依舊笑著,就這樣看著那鶴嘴落下,任由其啄在自己的臉上。
戴萬全不曾瞧見他想要瞧見的畫面。
鶴嘴落在顧小召臉上,原本應該叼出一塊血肉來,然而,依舊化為活物的丹頂鶴在啄中顧小召的同時,卻重新變化為一團煙霧。
在那一瞬間,顧小召的神念將戴萬全的念頭驅散開去,讓那隻由符法顯現的丹頂鶴重新轉為了虛影。
那一刻,戴萬全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
“符師!”
他驚呼一聲,猛地向後退了兩步,身子碰著身後的太師椅,由紫檀木製成的太師椅化為粉末瞬間坍塌,不知不覺間,戴萬全全身上下已然激盪著靈力。
十六歲的符師!
太可怕了!
戴萬全如臨大敵地盯著顧小召。
他不相信自己得出的答案,覺得太過匪夷所思,有可能這顧小召不過是符師學徒,身上帶著某件了不得的法寶罷了,這才解了自己的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