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頭也真不是幹事的。
不就是做一點家務活嗎,瞧她臉上的愁容,還有嘟起唇瓣,在在顯示她的強烈不滿。
“喂喂喂……我說……那個童小麥……你給我停下來。”霍老太太拄著柺杖,喊叫道。
“幹嘛呀。”童麥很惱火的回覆,語氣甚是不悅。
“你……你衝什麼,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黑乎乎的,這也叫擦乾淨了。”霍老太太手指撫了撫香爐,對童麥很不滿意。
“這個是擦不乾淨的,你們家那麼有錢,香爐早就應該換一個了,而且,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已經至少擦了十遍了。”童麥很有理的反駁。
本來香爐用久了就會擦不乾淨,她非要挑她的刺,即便她答應了霍亦澤不會惹她奶奶生氣,但是,現在她可是非常有理,不應該任由著霍老太太欺負。
“我不管你擦了多少遍,你擦十遍也好,擦百遍也好,我要的是乾淨,乾淨你懂不懂。”霍老太太見童麥這死丫頭辯駁,這火氣是急劇的陡升。
“對不起,我不懂,我只知道這個香爐就算被我擦破了,也擦不乾淨,我想不到,霍家那麼有錢,怎麼會捨不得給祖宗的香爐換一個新的,非要在這裡裝模作樣,為難傭人,老太太你不知道吧,香爐若是不時常換新的,祖宗是不會顯靈的喲!”
當然,最後一句話純粹是她瞎掰的,故意氣霍老太太的。
然而,話一說出口,童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話一說出,勢必又要惹她生氣了,畢竟,像她這樣的老人家,對這些東西非常的迷信,怎麼能允許別人亂說。
“你……你個死丫頭,你……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祖宗不顯靈,你想死了啊!”
霍老太太的柺杖發出震天響的聲音,在地板上蹭得快要戳破一個洞,湊近了童麥,火氣直直的噴向童麥的臉上。
“我們霍家的祖宗,怎麼可以容忍你個死丫頭來隨便說話,你……你給我在這裡磕頭認罪!”
“有沒有搞錯,我為什麼要磕頭認罪啊,我又不是你們霍家的人。”真的是,她老糊塗了吧。
“你想當我們霍家的人,門都沒有,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必須磕頭認罪。”霍老太太堅持,她的咆哮聲幾乎要掀了雪園的屋頂。
管家聞聲趕來,“老夫人,發生了什麼事,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您也不能生氣,冷靜,冷靜,小心血壓升高了……”
切。
童麥非常不以為然的看著管家低聲下氣,哈腰點頭的模樣,丫的,最好血壓升高,省的她在耳邊嘀嘀咕咕叫嚷個不停……
“哎喲……我這個血壓當真高了。”霍老太太也是說風便是雨的人,聽聞管家這麼一說,立馬撫住自己的腦袋,連連搖頭。
“老夫人,我先扶您去休息。”管家為免家庭大戰的爆發,就想著將童麥和霍老太太錯開來。
“不……不行。”霍老太太剛才還佯裝血壓升高,頭髮暈的小小聲音,現在立刻回到了尖銳的叫聲,“這個死丫頭,她心腸壞透了……她居然咒我們霍家祖宗不顯靈……我氣死了,氣死了!”
霍老太太著實被氣了一把,現在是捶足頓胸,睨著童麥的眼神裡火星在肆意的亂竄,大有要滅掉她的勢頭。
童麥依然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我說得本來就是啊,管家,你評評理,祭拜祖先的香爐你要麼就換一個新的,要麼就放在這裡不動,哪有要擦的道理,這根本就是動了根基嘛,當然就不會顯靈了!”
“童小麥,幹你的活,廢話少說。”管家開言,恨不能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現在霍老太太都氣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有膽子在那裡辯來辯去,口無遮攔。
霍老太太氣得頭暈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