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沒有再掙脫。
“我不知道…”田澄搖搖頭,她的頭抵在荀齊的脖頸處,一抬頭,正好能看見他下巴連線脖子的線條,於是她有些抑制不了地往上貼了貼。
荀齊僵硬著身體,逼迫自己昂起頭避開了田澄的碰觸,問道:“你今天怎麼來的酒吧?都遇上了什麼人?”
田澄見沒有再次遭到荀齊激烈的拒絕,於是漸漸失了心智一般,企圖得到更親暱的接觸。
荀齊心知一定是她的酒出現了問題,然而漸漸地,他也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不能犯錯…不能犯錯…荀齊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他掙扎著想要拿田澄的手機,心裡想著,現在就給她的男朋友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他試圖用這樣的想法替自己分心。
然而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田澄的手機…而眼前的田澄卻越來越…越來越令他無法拒絕。
放縱…放縱…惡魔正在荀齊的腦海裡歡快地跳躍,他在被它狠狠地撕扯。
田澄的眼睛有一些迷離,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有什麼越加厲害地作用於她的身體,她的意識也由清醒漸趨迷濛。
溫熱的呼吸在荀齊的下巴處不停累積,他甚至感覺到了點點溼意。他的衣襟凌亂,有一雙手正胡亂地不知道目的地在他的胸口肆虐,荀齊的身體被動地跟著田澄的動作搖晃,他逼迫自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的僵直,一隻手仍緊握著方向盤,然而卻像是要將它握穿一般。
只要輕輕低下頭…微微的幅度,他就可以碰到那一雙溫暖的、柔軟的唇…那是這十年來,多少回讓他在夢裡喜悅和興奮的溫暖。如今近在眼前…近在眼前…
不行!荀齊回過神來,然而一切都已太晚,他已然低下頭去,並且不確定自己這麼做了已經多久。他只感覺到自己雙唇熱燙濡溼,觸碰、緊貼…他也感覺它們已不由他主。
他的唇…她的唇…唇舌相依。熱度衝進頭腦,彷彿只需一秒,一秒後,時間定格,吻得再久也不嫌多。
荀齊用手托住田澄的後腦勺,不斷地輕輕摩挲著她的髮絲。他不想魯莽也不想狂亂,他生怕她害怕。然而,真正感到害怕的卻彷彿是他。
田澄牙齒輕合,荀齊立即感覺到了被齧咬的疼痛,他沒有出聲,只是伸出手在她的後背輕撫,那近似為動物順毛的安撫舉動終於令田澄的焦躁平息了一些。兩人的動作停了停,前額相抵,額髮濡溼,呼吸急促。
田澄已然迷亂,眼前的一切皆是模糊。她的胸中有一團難以紓解的火焰,她根本不知道克服它的具體辦法,於是只能遵循本能的指引。然而即使是身在迷亂,卻也似乎知道對錯,自尊橫亙在她的面前指責她,令她不知所措。
輕輕的啜泣聲來傳來,荀齊一低頭便看到了田澄的眼淚。
“怎麼辦…難過…”田澄胡亂地說著,“幫幫我…我要回家…難過…”
荀齊扶了扶額,有些痛苦地閉眼,“知道了,”他說著,費勁地將田澄跟自己分開,“我…現在就送你走。”
說著剛想發動車子,不料田澄卻衝將上來死死地摟住他。
“不…不走…難過…”田澄抽泣起來,彷彿哭出聲音來可以稍稍減輕她的痛苦一般,“求求你…難過…我要你…不走…求求你…荀少爺…”
荀齊聞言呆了一呆,田澄的手已然再次肆虐上來,嘴唇也隨之而上,想要求得再一次的親密接觸。
“看來…你還沒徹底傻掉。”荀齊說著,聽著剛剛田澄口中喃喃的呼喚,她雖然近乎失去理智,卻依然沒有喚錯人,這讓荀齊不禁有些動容,於是反手抱住了她。
激吻再起,荀齊有些忘情。
田澄知道他是誰…他沒有像一些可悲的橋段那樣被當成是沒有臉孔的替代品。
荀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