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很得意。
她心滿意足地靠著潮濕的牆壁坐下,把景知晚的鞋褪了,一次次將掌心搓得發熱,再去揉景知晚的腳踝。
他的腿肚和腳跟之間,有猙獰的刀割傷痕和駁續筋腱的傷疤。若換了尋常人,如此狠毒的兩刀下去,便是不死,這輩子也別想站起來了。
阿原一時也想不出,他一手養大的那什麼小姑娘到底懷著怎樣的險噁心腸,才能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細細算來,他今日傷病發作,著實跟她有脫不開的幹係。
第一卷靈鶴髓(七十五)
他這般謹慎,為保養身體連多走幾步路都不肯,卻因為她接連在深山行走,甚至用了輕功,雖說有點坑她的意思,但顯然把他自己坑得更狠。
阿原很浪蕩,但阿原更善良。所以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心一意地用她尚未恢復的雙手替他揉nie著,期待能為他稍減痛楚。
景知晚緊蹙眉尖,不掩厭惡之色。
阿原已見慣他的嫌棄,也不以為意,只管為他揉nie著,看他漸漸放鬆下來,不一時傳出均勻的呼吸,方才打了個呵欠,將他雙足抱在自己腿上捂住,和她的鷹相偎著,靠在牆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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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阿原被遠處的鐘聲驚醒,一睜眼便見小壞正叼著一隻山雞歪頭看她,卻是一早便出去為主人覓來了食物。
柴門半敞,露出陰白的天空。天亮了,雨也停了,山石樹木兀自地閃著水光。簷頭不時有水珠滴落,細微的丁咚聲夾在晨間的鳥鳴聲中,甚是悅耳。
因坐著睡了許久,阿原的肩背有些僵硬。
她略略一動,身上披著的一件外袍已然滑下。
歷過風雨後沾了泥汙的素青衣衫,腋下一個燒穿的大洞,正是景知晚的那件。
而景知晚保持著她入睡前的模樣,側過臉安睡著,甚至腳踝依然被她捂在掌中,與她肌膚相觸,在火堆完全熄滅後互相傳遞著彼此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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