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有兩種,一種是終身爵位,一種是世襲的。在宋國,世襲的爵位幾乎沒有。
太祖的子孫,到了如今,也都成了平民,哪兒還來的什麼世襲爵位。
宗澤雖然成為了時代的標兵,卻也成不了世襲侯。
誰封侯,誰拜相,都和方天定沒有關係。
因為方天定從來不在乎這些,當然,他的身份,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我若為王,侯如何?
方天定只是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猛烈的打擊宋國水軍,然後再一次到北疆去。
北疆戰事,不容樂觀。
不只是宋國,金國也蠢蠢欲動。
長江之上,方天定終於想通了為何水師訓練了兩年依舊如此孱弱,根本原因,是因為沒有勝過。
當勝利習以為常之時,也就是一隻軍隊真正的成熟之時。
以往,勝利來得太容易,方天定按照自己之道的些許歷史趨勢,按照讀過的兵書,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讓勝利來得太容易。
所以,方天定帶出來的隊伍,從最開始就有無敵之姿,一直在自己心中預設自己的無敵。於是一路下來,那種心理優勢已然凝固在氣勢之中,凝固成為一種叫做軍魂的東西。
直到這一隻老爺軍出現,方天定才發現,自己這麼些年的軍旅實在是太順利了,根本沒有見識過炮灰軍隊和那些初成的雜牌軍隊的是怎樣的軍隊。
樹立一種無敵的信心,給一支軍隊注入一種戰魂,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這些事情,都是要看第一任指揮官的。
但是,潘文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將,雖然個人武力不錯,卻也只是江湖人而已。做了一個不重要的將軍,此刻卻發現是一個要職。當然沒法做到什麼帶領一軍走向榮耀什麼的事情。
方天定的想法很簡單,給魏國水師,給江陵水軍更大的生存空間。
江上,剛剛修好的水軍大營,是你柵欄,隔出兩道牆,兩道木牆。
木牆之間相隔數里,中間全是戰船。戰船之間,也相隔了一些距離,距離由方天定親自計算,若是一船起火,在劇烈的風下,也不會影響到周圍的船隻。
此時此刻,戰船卻依批次的掉頭,駛出口岸便的大營。
而水軍戰士,也不是都在船上,很多都駐紮在江岸邊的陸地營地中。而此時此刻,那營地,卻是空的。
水軍勿論,江陵城外,三座大營,第一座,乃是背峞軍營地,背峞軍營地未動,依舊訓練或是操練。
第二座,城防營,所有人,全部退入城中,營中輜重全部移走。
第三營,乃是邊軍,隸屬江南軍,乃是石寶如今的直系下屬,而此時,石寶當然不會在此。
邊軍,營地也空了,那滾滾煙塵,還是那一道道的車輪印記,那些腳步的印子,都說明。
這些人,西去了。
西去,自然就是宋國的過境。
開戰了?
魏國除去北線的那次偷襲之外,幾乎沒有大規模的針對性軍事行動,如今,方天定竟然要親自主導一次戰爭。
峽州城外,三里一座亭,十里一站。
邊境便是邊境,自然要防備森嚴。
一支軍隊毫不遮掩,每過一處,便拔除一個據點,如何能不被發現?
烽火點起,一道微光慢慢化作映天紅,那滾滾濃煙,就算是十里之外也看的清清楚楚。
何況是三里一亭。
一道道烽煙,接連而起。一路燃到了峽州城。
很不幸,峽州沒有多少步兵,甚至沒有騎兵。
很幸運,江陵也沒有多少步兵,也沒有多少騎兵,而且,背峞軍似乎沒有來。
路上的軍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