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人都快嚇死了,這前前後後不過一兩月,就有一妃一嬪玉殞,一妃被打入冷宮,簡直是倒黴到了極點。
容衍沒有去鳳儀宮,他知道訊息,是小竹子告訴他的。
容衍怔愣了許久,然後一臉茫然地問小竹子:「麗妃娘娘都是妃子了,吃穿不愁,榮華富貴,還有女兒承歡膝下,她為什麼還要做壞事呢。」
小竹子難得沒有嬉笑,正了臉色,「大概是貪心不足吧。人的慾望是永遠無法填滿的,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如此。」
說完,他發現小殿下眼也不眨看著他,小竹子瞬間破功,撓著後腦勺憨笑:「這不是小的說的,這是以前一位教小的的老太監說的。」
容衍沉思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有點道理,但又不是全有道理。」至於其中差別,他暫時想不出來。
晚上,他躺在明玄帝身邊,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明玄帝揉了揉小糰子細軟的頭髮,沉沉道:「人的慾望是無法滿足的,但君子知道剋制。」
容衍還是沒怎麼懂。
「不著急,你多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今天很晚了,睡吧。」
容衍乖乖應道:「好。」
明玄帝沒有問過容衍怎麼突然讓巧兒找來鐵器,姜水,鹼水,還還原了木偶娃娃「滲血」之事。
既然知道容衍有奇遇,有些東西就不用問那麼明白。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靠近年關的時候,雖然宮人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但還是止不住過年的喜意。
容衍身上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也願意出去走走。
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怎麼的,容衍剛在外面逛了沒多久,就遇上了四皇子。
容衍下意識想溜。
然而林其先一步叫住了他:「衍衍,林其哥哥說過,什麼事都不會瞞你。所以你受傷那天晚上,五皇子跟著你爹一起安慰你,四皇子給你送了傷藥。」
四皇兄給他送藥?
怎麼那麼玄乎呢?
他扯了扯巧兒的衣擺,小聲詢問。巧兒面色複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四皇子已經昂著下巴走過來了。
「喂,大冬天的出來幹什麼?瘦得像根草,風一吹就倒了,看著就礙眼。」
容衍:……
林其:……
其他人:……
四皇子在容衍面前站定,伸手直襲容衍的臉頰,容衍條件反射先捂住了臉。
「嗤——」
四皇子手腕一轉,大手落在容衍頭上,用力一揉,頓時把容衍梳得乖整的小包包頭揉成了一個鳥窩。
容衍捂著腦門委屈極了,看著四皇子敢怒不敢言。
「呵。」
四皇子爽了,昂首闊步離開,囂張的一批。
觀眾:
「果然熊孩子還是那個熊孩子。」
「我的手又不受控制地癢了。」
四皇子揚長而去,沒多久就遇到了他哥。
四皇子愣了愣,「皇兄,你怎麼在這兒?」
三皇子斜他一眼:「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我悶得慌,就出來轉轉唄。」四皇子聳了聳肩,一臉不以為意。
三皇子:「是嗎?」
「當然了。」
「那一起轉轉。」三皇子提議。雖說是提議,語氣可不是商量的語氣。
四皇子撇撇嘴,知道這是他哥有話跟他說。
他揮揮手,把伺候的小太監揮遠了些。
他兩手撐在腦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個正經。
三皇子一巴掌拍他後背,力道不小,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