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私來說,二駙馬侮辱打罵妻子,就不配為人丈夫。於公來說,公主為尊他為卑,以卑犯尊,死他一個已經是我皇妹高抬貴手了。」
「巧言善辯,巧言善辯啊。」二駙馬的親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皇上,我兒死了,還讓他們這麼羞辱。皇上,求您給二駙馬做主。」
二駙馬的大哥也道:「皇上,二公主的一面之詞並不可信。」
「父皇,兒臣有證據。」二公主突然出聲。
她還是那副怯懦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聲音也顫得厲害。
「父皇,兒臣……兒臣身上的傷都是證據。」
「以前兒臣每次受傷後,都會有大夫給兒臣診治,那位大夫也是人證。」
明玄帝看了大內侍一眼,大內侍立刻出去尋了一位老嬤嬤,老嬤嬤帶著二公主去了偏殿內室。
眾人這次足足等了一刻鐘的功夫,老嬤嬤才帶著二公主出來。
老嬤嬤經過大內侍的口,把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明玄帝。其中涉及到女子隱私,實在不好宣之於眾。
她只道:「回皇上,二公主身上的確有多處傷痕,新傷蓋舊傷,實在慘不忍睹。」
明玄帝也聽完了大內侍的回稟,他看著麻木默然的女兒,又看著哭天搶地的二駙馬一家,怒氣不斷衝擊著他的胸口。
「皇上,這是陷害啊皇上。二公主和四皇子早就謀劃好了,二公主自己弄出來的傷口,栽贓到二駙馬頭上,就是為了給四皇子一個打殺二駙馬的藉口。」
「皇上,他們其心可誅,歹毒至極。」
「皇上,皇上……」
「嘭——」地一聲,一件掐絲琺瑯筆洗重重砸在還在哭嚎的二駙馬親娘腳邊,頓時碎裂一地。
眾人心頭一顫,齊齊跪下。
明玄帝胸口起伏,一字一頓道:「朕,還沒有、老、糊、塗!!」
「來人,宣太醫。」
他帶著二公主直接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三皇子擰著眉若有所思,「母妃,我們走。」
二駙馬一家也離開宮。
當天晚上,京城某個角落裡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一名酒鬼在酒醉下,打死了一位老大夫。
三皇子收到訊息的時候,氣得砸碎了手邊的花瓶。
「可惡,居然晚了一步。」
老大夫一死,他們的局面又陷入了被動。
三皇子心裡煩得很,把親弟弟翻來覆去罵了一通,罵完了又心疼,招來管家。
「老四那邊怎麼樣,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大理寺的人有沒有故意磋磨他。」
管家為難道:「殿下,大理寺那邊管四皇子管得嚴,根本不讓人探望。老奴也不知道四皇子的情況。」
「不知道你就去想辦法啊。明的走不通不會來暗的嗎。」三皇子快要被底下人氣死。
管家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三皇子懶得看他,越過管家往外走去,正好遇上三皇子妃:「殿下,您要去哪裡?」
「有事。」三皇子丟下兩字,就消失在夜色裡。
三皇子妃捏著手帕,失落地低下了頭。
「皇妃,這雪蛤乳鴿湯還送嗎?」
三皇子妃落寞道:「殿下都走了,還送什麼。」
「可……」這是皇妃擔心三殿下,親自燉的啊,熬了好久呢。
同一時間,容衍借著五皇兄和六皇兄打掩護,終於爬進了大理寺獄牢。
他看著被戴上腳鐐的四皇子,心酸極了,「四皇兄,你……」
四皇子在短暫的怔愣後,就高興地朝他走去:「先別忙著寒暄,有沒有帶吃的,我餓死了。」
容衍:心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