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麼大委屈。
明玄帝點了點桌案:「太子,老六搞錯了重點,他氣得是你算計他。」
六皇子含著眼淚連連點頭。
太子光棍道:「父皇,兒臣真沒算計老六。您不知道,老六喝醉了,跟清醒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
「他好歹是孤的皇弟,如果不是老六執意鬧著要找女人,孤怎麼會派人送他去。」
明玄帝目光如炬:「為什麼非得是青樓。」
「老六要求的啊。」不管別人怎麼問,太子反正都把一切推到六皇子酒醉之上。
誰都知道酒醉的人,沒有理智可言。
明玄帝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迎視,過了一會兒,緩緩垂下眼簾。
明玄帝:「朕知曉了,你們退下吧。」
「是。」太子走出兩步,又回來:「父皇,不管怎麼說,兒臣也是大興儲君,老六一言不合就攻擊兒臣,這樣真的合理嗎?」
六皇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下唇直哆嗦。
明玄帝揮揮手:「朕自有分寸。」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六皇子對儲君不敬,被禁足了。
程鐸聽到訊息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跟媳婦兒嘀咕:「為什麼六殿下被算計了,還要受罰。」
昭慶擰著秀眉,搖了搖頭:「六殿下那事,缺乏有力的證據。」
「但他對太子不敬,是不爭的事實。」
程鐸嗤了一聲:「看不出來,太子也挺陰的。」
昭慶輕輕拍了他一下:「小心讓人聽了去。」
「沒事兒,這自己家呢。」程鐸抱住香香軟軟的媳婦兒,沒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
好嫩,好香啊,再親一口。
昭慶被親得癢癢:「別鬧。」
「不鬧不鬧,就親最後一口啊。」
程鐸親了個夠本兒才鬆開,哼哼道:「反正太子那手段太下作,我都瞧不上眼。」
昭慶擔憂道:「也不知道六表兄現在如何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怎樣。聖上罰他禁足,估計也是變相保護吧。」程鐸隨口胡謅,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六皇子被圈在宮裡,但一應待遇,絲毫沒有降低。
可他心裡就是氣,紅著眼睛給容衍寫信,不時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早知道他就不回來了。
他不知不覺就寫了厚厚一摞,幾乎有大半是在描寫他的心理活動。
明玄帝看到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後搖了搖頭,讓人把信送出去。
容衍收到信的時候,感官就完全不同了。他笑不出來,知道六哥在受委屈,他心裡也憋屈。
因為不用想都知道,太子是沖誰來的。
李恕面色凝重,「南河郡這邊的巡邏該加強了。有些東西,我會讓人收起來。」
容衍:「嗯。」
李恕看著他,少頃問道:「阿衍,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容衍沒說話。
李恕嘆息一聲:「等明年夏季,我們回京吧。」
容衍抬眸,嘴唇微動。
李恕倏地笑了,笑容張揚肆意:「外面大片的天地,等著我們去征服。」
容衍心念一動:「好。」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翻年的第一天,外族打過來了。
邊關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訊息。
明玄帝都顧不上年節,讓人召大臣進宮商議。
然而大臣們信心十足:「聖上,大興有炸。藥這等神器,此番戰爭定然是必勝無疑。」
但明玄帝並不盲目樂觀。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