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凝略做思索,然後搖了搖頭。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沒想到二駙馬竟然是那樣的人。」
俞珍又驚恐又慌亂,「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端凝委婉道:「珍哥,你先別急。」
「如果貿然行事,到時候得罪了惠貴妃和二駙馬一家,別說幫二公主了,我們都得搭進去。」
「不能吧。」俞珍眉頭微皺:「惠貴妃畢竟是二公主的生母。」
端凝無奈地看著他,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耳語一番。
俞珍的三觀受到了衝擊,「真的假的?」
端凝:「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可是……」俞珍糾結極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呢?」
端凝自嘲一笑:「狠心娘多了去了,又何止惠貴妃一人。」
「凝兒,你……」俞珍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剛才那一剎那,他感覺到心上人一瞬間洩露出來的哀傷。但轉瞬即逝,他一時也分不清了。
端凝摸摸他的臉:「這事講究個證據,我二皇姐性子懦弱,要她主動站出來無異於難如登天。所以我得從其他方面下手。」
「凝兒。」俞珍又心疼了,他雖然覺得二公主可憐,但在他心裡,端凝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問心無愧就好,旁的做不了的,也不必強求。」
「可能這話有些無情,但你與二公主的姐妹情分淡薄,幫她是你善良。不幫她……也沒什麼。」
端凝心裡一軟,生出一股衝動,抬手圈住俞珍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一觸即分,「珍哥,我能遇上你,嫁給你,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傻瓜,我能得到你的喜歡,做你的駙馬,是我的福氣才是。」
……
秋獵之後,四皇子回到宮裡,果然被惠貴妃唸叨了。惠貴妃見天兒地請太醫,各種名貴藥材都往兒子肚子裡塞。
四皇子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可能沒有死於虎爪之下,而要先喪命於他母妃給他的大補了。
他一個壯年,補什麼補,不知道補多了,容易爆體而亡嗎。
四皇子煩得不行,直接開溜了。但這次惠貴妃就沒那麼好說話,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從軍營裡把人逮出來。
四皇子:(艹皿艹)
這要換成他親哥,他早捏著拳頭上了。但對方是他母妃,他能怎麼辦,還不是隻有忍了。
沒想到這一忍就是兩個多月,氣溫急轉直下,京城入了冬。他身上的傷口也都結痂了。
四皇子心想這下他可以回軍營了吧。
惠貴妃還是不允。
「為什麼?」四皇子問道。他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身上的傷都好了。」
惠貴妃急忙捉住他的手,又急又氣:「你幹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知不知道。」
四皇子無語:「我就是皮外傷。」
惠貴妃瞪他。
「好吧好吧,頂多就是稍微嚴重那麼一點的皮外傷。」四皇子改口道。
惠貴妃還是不鬆口,最後直接露出心底真實想法:「母妃不管。反正新年沒過完,你就別想離宮。」
四皇子:!
「母妃,這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呢。」他再在宮裡待上兩個多月,還不得把他憋瘋了。
惠貴妃見兒子炸毛,她又軟了態度,示弱道:「母妃捨不得你,你就當陪陪母妃好嗎。」
「母妃,你別這樣。」四皇子有點彆扭。
惠貴妃別開臉,拿手帕擦了擦眼角。
四皇子:又來了又來了……
「……母妃,你能換個招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