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拿著刀跑向容衍,與容衍背抵背:「外族人。」
她說得是肯定句。
容衍輕輕應了一聲,就攻了上去。
最後謝懷帶著人及時趕來,才將黑衣人全部制服,然而不等容衍派人將其拷押審問,僅存的兩個黑衣人已經咬破了嘴裡的毒囊,瞬間斃命。
「該死。」李恕一刀插在旁邊黑衣人的屍體上洩憤。
因為此,容衍加快了交接工作。
就在他準備啟程回京時,後宮裡出了大事。
惠貴妃殘害皇嗣,謀殺後宮妃子不計其數,多年所犯罪惡,簡直罄竹難書。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這事爆出的太快太猛,列出來的證據真得不能再真,由不得人反駁。把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起因是因為惠貴妃宮裡發現了一具新鮮的女屍。有宮人說,那女屍是她妹妹。
惠貴妃都是懵的,她承認她以前是做了錯事,但是近些年,她已經收手了。
再說這宮裡的女人,有哪個手裡是乾淨的。
只是她運氣不好,讓人把她以前做的壞事抖落了出來。她倒算也有幾分果敢,既然鐵證如山,她也不否認了。但是認罪的時候,都是避重就輕,還要賣一波慘,對著明玄帝大打感情牌。
讓人覺得,她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她只是一個母親,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啊。
皇后恨得牙癢癢,正要開口呵斥,不期然對上端凝的視線。隨後端凝自然移開了目光。
皇后理智回籠,她居高臨下看著殿中跪著的惠貴妃,又瞥了一眼周圍坐著的妃嬪。
她側身對明玄帝微微垂首:「皇上,惠貴妃巧舌如簧,黑的能說成白的,錯的能說成對的,臣妾辨不過她,也不與她辨。」
「臣妾只想讓皇上看幾樣東西。」
有宮人用託盤呈上幾樣物什過來,不知名藥材,一塊令牌,還有兩封指認信,紙張邊緣微微泛黃。
「這是什麼?」
皇后:「皇上還記得當年麗妃是如何被貶嗎?」
明玄帝臉色沉下來,他不願意提起這些陳年爛事。
皇后冷笑,指著殿中跪著的惠貴妃:「麗妃不過是替罪羊,當年設計莊妃,逼得莊妃發瘋謀害七皇子的真正兇手是她。」
眾人愣住了。
惠貴妃眼皮子猛跳:「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做過這事。」
「皇上,您相信臣妾。當年麗妃都認罪了,」她看向皇后:「你是見我倒下了,就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皇后,你好毒的心腸。」
皇后寒聲道:「你做沒做過,你說了不算,本宮說了也不算,只有證據說了才算。」
「惠貴妃,你心思縝密,但是百密也有一疏。」
明玄帝拿起了託盤裡的東西,其他不論,但那塊陳舊的令牌,他很眼熟,惠貴妃應該也很眼熟。
明玄帝又翻了翻其他的證據,做假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有一個問題,這些證據不像如今才找到的,既然如此,當年為什麼不拿出來。
非要等到麗妃死後多年,才把這事捅出來。
端凝站在人群中,她身體虛弱得厲害,不時咳嗽兩聲。她拿帕捂住嘴,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眸中的情緒。
父皇,事關容衍,您還能對惠貴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嗎?
我母妃的確是下手了,但也不過是螳螂罷了。
真正的黃雀是惠貴妃呢。
想到麗妃,端凝的眼神有一瞬間放空。
以前母妃活著,她不敢把事情爆出來,怕牽連了母妃。況且這樣的秘辛,得用在關鍵時刻。
比如,現在。
皇后又讓人呈了後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