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鼓掌聲,許亦菡才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哪裡料到繡球會拋到她這邊,對是否能接到繡球沒有半點指望,何況她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這上面。
在眾人的視線裡,許亦菡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頭扭向一邊。
“姑娘,你還沒結婚吧?這可是個好兆頭啊。”隔桌的一位長輩朝許亦菡說道。
“她啥時結婚了就謝天謝地咯,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還沒有呢。不過,依今天接到繡球的運氣看,估計她很快就要結束單身生涯了。”許亦菡的校友兼師姐郭婷接過話。
“亦菡,趁著這次的好運氣,趕緊找個男朋友,說不定你跟他很快就能結為連理呢。”大學時的舍友王雅說道。
她倆說得許亦菡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發紅,轉而,她面含微笑朝眾人說:“接到繡球算我幸運,不過,我希望這繡球能夠給在座的每一位帶來好運,都要快樂、幸福。”
關於男朋友,關於跟某人結為連理,這幾年裡,許亦菡都不曾去想過,婚姻這兩個字在她腦中還沒有形成鮮明的概念。如果接到繡球能給她帶來好運,未必是件壞事,可她卻開心不起來。
那些紛紛投向她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同時,她總覺得有個人一直凝望著她,幸好她的頭偏到了一邊,可她還是面紅耳赤起來,後背也開始發燙,她突然很想逃離現場。
“祝許亦菡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李思聰的話喚回了大夥兒的目光。
許亦菡趁著大家的注意力又重回新郎新娘身上時,將繡球交給了身旁的王雅。
王雅愣愣地接過,看著她轉身要離開,詫異地問:“你去哪兒啊?”
“洗手間。”
之後王雅還跟她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只顧匆忙地走出了婚禮大廳。
大廳外遠比大廳內安靜很多,許亦菡如蒙大赦般長長地舒了口氣。是廳內的氣氛太濃烈,還是自己的心門太緊閉,她不願多想,定了定神,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入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端莊優雅,白皙的面板上浮現出些微的紅暈。
許亦菡按了少許的洗手液使勁地揉搓著雙手,那些汗混在了泡沫裡,在水龍頭下,很快就連著泡沫一併衝去。
從手袋裡抽出紙巾將手擦淨後,許亦菡拿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其實,她臉上的妝容已無可挑剔了,她卻在臉頰處多撲了些粉,試圖掩蓋臉上透出的紅暈。
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胸口有些難受,仿若要窒息般。待她大口喘了幾口氣後方離開衛生間。
衛生間距離酒店的大廳尚有一段距離,在一處狹長的過道上,正當許亦菡要右轉時,有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她頓時一怔,停下了腳步。
擋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煥——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陳煥雙手抵在了牆上,將她禁錮在一方小範圍內,讓她無法走開。
兩人互相靜默著,陳煥微微啟開的唇好幾次欲言又止,終了,還是陳煥先開了口:“那一年你去了哪裡?”在幽靜的環境裡能聽出這聲音中帶了幾分哀怨。
“她是誰?”誰知,就在下一秒,許亦菡也開了口。
兩個聲音有瞬間的重疊,製造出更深重的哀怨。
很艱難的啟口,但終究要問。即使過了那麼久,積壓在心頭的往昔,像打不開的結,他們都在尋找那個解結人,試圖索取答案。
陳煥勾起嘴角,並不回答許亦菡,微微屈身:“那年你去法國了嗎?”
許亦菡比陳煥矮不了多少,他這一屈身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撥出的氣息彷彿就在許亦菡的耳畔。許亦菡下意識地往後縮,奈何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她只得無奈地抓著牆沿。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