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與流民隊伍中的便衣錦衣衛就都警惕了起來。
朱由檢見此倒是直接對周遇吉吩咐道:“前去看看,把鬧事的縴夫帶到朕面前來,還有他們要殺的官員也帶到朕這裡來。”
“是!”
周遇吉答應了一聲,就率領著一隊家丁精騎趕了過來,對著這兩名縴夫喊道:“皇上有旨,著你們到御前說話!”
“董偉,你放開我!關大虎,叫上大夥,去殺了那姓汪的!誰要是能殺了那姓汪的,我杜亭松給他磕頭!”
被那叫董偉的壯漢抱著的杜亭松這時候正吶喊著。
而董偉此時也正勸著這杜亭松:“杜亭松,你冷靜點!他現在是官老爺,豈是你能殺得了的!”
同時,這董偉用眼神制止住了正要號召一群縴夫衝過來的一名叫關大虎的壯漢。
而這時候,杜亭松因為見官軍騎兵來了,又見一穿著山紋甲的武將還說皇上有旨,也才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周遇吉便問著這杜亭松:“你要殺的姓汪文官是誰?”
“汪惟效!他跟俺都是徽州祁門的,他家是我們哪裡最大的鄉紳,他姦殺了我妹子,我要找他報仇!”
這杜亭松回答道。
周遇吉點了點頭,就派了一家丁來到南遷中的文官隊伍這裡來:“誰是汪惟效,陛下有旨,到御前回話!”
這時候,一藏在文官隊伍裡的青袍文官被人推了出來。
“寧武伯,他就是汪惟效,現任工科都給事中!”
這時候,有與汪惟效不怎麼友好的文官在將有些害怕的汪惟效推了出來。
於是。
周遇吉便帶著汪惟效與杜亭松來到了朱由檢面前:“陛下!人帶到了。”
朱由檢“嗯”了一聲,對坐在自己面前當人肉盾牌的死士吩咐道:“讓開!”
這死士有些猶豫:“陛下!”
“怕什麼,這裡不是京城,建奴和流賊的細作還敢跟過來,赤手空拳的在朕的六千將士面前刺殺朕不成?”
朱由檢回了一句,就直接起身,走了出來,站在馬車上,眯了一下眼,才看清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兩人,透過這兩人的著裝,朱由檢自然也分辯得出誰是縴夫杜亭松、誰是官員汪惟效。
“汪惟效,杜亭松所言可屬實?”
朱由檢問了一句。
汪惟效瑟瑟發抖起來,但還是矢口否認道:“陛下,臣冤枉!”
“皇上,他說謊!我妹子是他們家的婢女,會寫些字,我有我妹子寫的血書,悄悄託人給我的,我找人念過,我妹子的確是被他奸後殺掉的!請皇上做主!”
杜亭松說道。
朱由檢便讓人跟隨杜亭松去取了血書來。
朱由檢看了後,也不再問汪惟效,只道:“上面所言句句如杜亭松所說,一不識字之人能一眼認出你,且不惜性命也要殺你,更有血書再此,汪惟效,你還不認罪嗎?”
汪惟效忙道:“陛下,是她,她勾引臣的,臣當時年少風流不懂事。”
朱由檢則只吩咐道:“斬立決!”
“遵旨!”
周遇吉應了一聲,就遞了一個眼色,其麾下一家丁便將這汪惟效的頭顱斬了下來。
杜亭松愣了一會兒,然後就猛地朝朱由檢磕起頭來:“謝皇上!謝皇上!”
“杜亭松,朕觀你悍勇敢戰,可願做朕親軍軍士,替朕殺敵報國?”
朱由檢問了一句。
杜亭松一臉懵逼。
這時候,周遇吉忙提醒了一句:“還不謝恩!”
“草民願意,草民願意,謝皇上,謝皇上。”
這杜亭松又磕起頭來。
朱由檢只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