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方大猷與霍達也被押解到刑場上。
方大猷沒想到皇帝陛下最終還是要殺他。
而蘇淞巡撫霍達也沒想到他索賄欲助江南士族出逃海外的事還是東窗事發。
“老臣不服!大明從未有因貪墨之事而處斬大臣的!”
然而在刑場上,方大猷因此喊了起來。
霍達也道:“沒錯!刑不上大夫,貪墨乃官場常態,刑部徐汧,老夫就不相信,你也沒收銀子!”
徐汧笑了起來:“我朝怎麼沒有因貪墨之事處斬大臣的,太祖就曾定下鐵律,貪墨六十兩以上者,皆剝皮實草!敢問諸公,可有少於六十兩者?若少於六十兩,下官立即替你們翻案!至於本官收沒收銀子,不是你們操心的事!”
方大猷和霍達等皆不答。
徐汧望了望晌午的太陽和日晷,將令牌一丟:“斬!”
“陛下!饒命啊!”
這些文官忙高喊了起來。
咔擦!
咔擦!
咔擦!
一時間,人頭滾滾落地。
……
“貪墨之事,於萬曆初年以後極為嚴重,蓋因自張居正後,朝廷法令鬆弛,百官失於管束,以至於周延儒輩被東林扶持為首輔後直接賣官鬻爵,士民矛盾變得更為尖銳,有大臣以為天下即將改朝換代,也就更加變本加厲,只知撈錢虐民,而不知維護官聲民心!”
蔣德璟這時候在御前說了起來,並道:“故臣認為接下來當繼續嚴抓吏治,尤其是養廉銀製度實行以後,若有官員再貪財,就必須嚴懲!”
朱由檢點了點頭:“擬旨!嚴格執行太祖朝所訂大明律,貪墨六十兩以上者直接處死,剝皮實草!另外,再寫一句話,想富甲天下就別做官!除此之外,要求各級官吏向戶部申報自己族中所有家財和收入來源,由戶部公之於天下!包括朕的!”
蔣德璟很意外,不由得道:“陛下,查明官吏各自財產,很有難度,臣建議慢慢來,估計不能一蹴而就。”
朱由檢笑了笑道:“朕知道這裡面有阻力,也很有難度,你們內閣不用著急,可以慢慢來,只是朕和你這個內閣首輔得做好表率,先將自己的財產公佈出來!”
“遵旨!”
蔣德璟回了一句,他倒是不擔心公佈家財,因為他蔣德璟既是福建富商出身也是福建官宦出身,再加上最近所得橫財都是朱由檢給他的在肥皂廠與織造局的分紅,所以,他沒再多說什麼。
朱由檢接著又說道:“李香君那裡,賜她蟒袍,鼓勵她繼續替朕肅清江南吏治,嚴懲江南士紳在地方上的不法事!並再次昭告天下,天下士紳不得擾政虐民,否則必殺之!”
“是!”
蔣德璟再次回了一句。
但事實上。
如常言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江南士紳習慣了干擾地方官府政事和欺壓底層庶民,哪裡是一朝一夕改得了的。
即便如今朝廷已下嚴旨,但還是有對此置若罔聞的,這些則需要東廠屠刀繼續為民除害。
畢竟土地兼併是社會發展趨勢。
大魚吃小魚小魚,財富資源向少數人手中集中是自然規律。
有道是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此乃社會不可避免之現象。
舉子黃志遴是少數依舊罷考且靠關係照拂而沒有被流放被廢黜功名而回鄉的舉子之下,他在驛站吃拿卡要之事沒有被東廠察覺,且悠哉樂哉地回了福建。
不過,回到福建的黃志遴有意回鄉造園擴田,仗著其父黃熙胤乃戶部右侍郎,持其父親手書見到了當地縣令陳鳴鸞:“見過父母官陳縣尊。”
“世侄回鄉來訪,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