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還是知道自己懷裡抱著蘇眠這個小姑娘的,他也不是要咬她。
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看到她嫣紅的唇瓣若早晨初開的櫻花,像沾染著瓊漿玉露,誘人品嚐。
因為蘇眠將自己手指戳破,那一滴豔紅的血液對赤胭脂來說像燎原的星火,將夜溟的手背生生鼓起一個包來。
它越興奮,夜溟便越痛苦,放在蘇眠腰上的手揪得青筋畢現,有一種要將蘇眠完全揉入自己身體的感覺。
衛七和衛影聽到蘇眠的呼喊立馬從膳房裡探出頭,暗處的暗衛也紛紛朝夜溟和蘇眠這邊看過來。
就連暗處的黑獄也懶散朝這邊一瞧,這一看,可還真是看到了勁爆的畫面。
夜溟已經將蘇眠拎著跨坐在自己身上,帶著偏執的佔有慾,也就在夜溟輕輕吻住蘇眠唇瓣的一瞬間,啪的一聲響,震得那棵老杏樹都抖了幾抖,多落下幾片黃色的樹葉來。
害怕夜溟真變成吸血鬼,蘇眠是鉚足了勁,揪住機會,毫無徵兆給了夜溟一個巴掌。
捱了巴掌的夜溟有瞬間驚醒,見自己如此無禮,想要解釋,可手又不受控的不捨得放開。
她好香。
隨著啪的一聲響,衛七手裡拿的筷子落地,衛影手裡的湯勺也哐當掉在地上,黑獄嘴裡嚼的那根草也滑了出來。
天爺,那個幽戾、指點江山的太子殿下被阿眠姑娘打了!
蘇眠快速拿出麻醉針,用了一股狠勁,直接往夜溟手上狠命的扎。
只能說這叫赤胭脂的小東西相當的邪性,竟然能毀一個人毀得那麼徹底,蘇眠輕呼一口氣,撞進夜溟幽深的眸子裡,顯然夜溟也被這一巴掌拍懵了。
蘇眠自己也懵了,可也理直氣壯的,“別怪我打你,我這是自保,我要是不打你,指不定你要幹出什麼事情來。”
夜溟趁著那一瞬間的清醒,拽起蘇眠的手,眼底萬千惆悵,聲音暗啞幽沉,“疼不疼?”
?
蘇眠被夜溟的反應一時堵得說不出話來,只瞪著那水潤晶亮的眸子,腮幫子微鼓,有點兒惱的看著他。
自己打了她,結果他眼神有點兒暗戳戳的灼灼闇火,問她疼嗎?再有脾氣火也熄了是不,何況這人是被赤胭脂那小東西害的。
高山仰止般的太子殿下捱了一巴掌,偏捱了巴掌的太子殿下像一個憨憨,有點懵懵的,往日幽厲的目光看向阿眠姑娘也沒什麼殺傷力,甚至還帶著些縱容和心疼,盯著別個姑娘看,生怕阿眠姑娘手甩在自己瘦且凌厲的臉上會疼,夜影衛們幾乎是崇拜的看著蘇眠。
這要放在以前,哪個人是嫌命多了,敢出手打太子殿下?又有哪個姑娘敢近太子殿下半分?即便楊妙,欽定的太子妃,太子殿下一個幽戾的眼神過去,嚇得不敢近前一步。
這個火一樣熱烈的阿眠姑娘,卻能讓太子殿下心甘情願親口說要負責,要娶她,這姑娘還不稀罕,現在更是又颯又瀟灑的給了殿下一巴掌。
夜溟恍恍惚惚的,給蘇眠理衣袍,眼尾蘊上一抹紅,眸子裡是深沉的懊悔,麻醉暈之前,他指腹伸到她唇畔,喃喃說了聲,“別生氣,先吃麵。”
然後,他直挺挺就要倒下。
蘇眠真被他腦回路氣笑了,偏她還不能怪他,是自己非要纏著他逼赤胭脂出現,他告訴過她後果,被打的是他,他還惦記著自己沒吃午飯。
蘇眠將人接住,有點兒粗魯的將人放在椅子上,她仔細觀察赤胭脂,果然,夜溟一被麻醉麻暈,它也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頻頻回頭看她,那雙眼睛有點可憐兮兮的,像一個長久不歸家的孩子,忽然見到至親,有著某種特別熱烈的情緒。
隨著夜溟閉眼,赤胭脂也消失不見。
蘇眠單手支著下巴,嘖一聲,“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