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知道蘇眠性子,極其維護忠義侯府,妖澗古墓那邊危險重重,歷來是個禁地,她怕忠義侯府的人擔憂,必定會孤身前去。
就是,他都答應要帶她去了,她為何不告訴自己?
其實蘇眠就是好奇心重,想悄悄看一眼再回來,以後跟著夜溟一起去的,她沒想過墨王會去那裡,還碰上了。
“衛七,你著人去父皇母后那邊稟告,就說孤要到隔壁城微服私訪,可能要幾日不能上朝。”
衛七急忙去了。
夜溟換好衣服立馬出宮,出到郊外,跨上烈馬立馬朝妖澗古墓方向急奔。
一路上他心跳得厲害。
害怕去晚了。
害怕蘇眠有個三長兩短。
衛七和百餘名夜影衛在身後緊緊跟隨。
道路上,馬蹄聲震天,拖拽一路的煙塵。
衛七看著跑在最前面的太子。
狂風獵他衣袂,他墨髮也給狂風吹得向後飛舞,馬上的背影肅殺狠厲,他是很久沒看到殿下這個著急的樣子了。
再說蘇眠,見到顧無淵,本來想掏出槍的,但是看到墨王一個瘋子一樣,若是知道她有神器,更會不惜代價的捉她,一回頭看到身後有一個大洞,也顧不得那麼多,立馬就跳了下來。
她想快速看一下古墓便回忠義侯府。
洞口又黑又深,離開墨王視線的那一瞬間,蘇眠立馬回了空間。
也好在她機智,因為洞口處各種毒物,聞上一口便五臟六腑翻攪沸騰,難受得緊。
等夜溟狂奔到妖澗古墓的位置已經是傍晚將黑了。
兩天的路程硬是讓他大半天跑了下來,馬跑死一匹。
天色將暮,那附近更顯恐怖陰森,且不說那詭異可怖的呻吟低嘯聲沒停過,一到晚上陰風陣陣,刮出一陣陣嗚咽之聲,且出奇的冷,已是晚春,這裡的夜猶如寒冬。
夜溟到時,衛七將大氅給他攏好。
一路未停歇,這一下馬便有些喘。
夜溟在靠近那荒山時便下了命令讓夜影衛四處散開隱匿起來。
墨王聽到馬蹄聲,悶笑了一聲。
火把映出他的面龐,一抹詭譎的笑漾在他臉上。
“夜溟果然來了,沒想到還是一個痴情種。”
風獵獵。
一輪彎月掛在壓低的天墓之上,是夜幕之中唯一的亮色。
熟悉的怪叫聲入耳,夜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走向荒漠,墨王就站在洞口等著。
見到遠處火把,他遙遙看去。
便見天地混沌之際,披著黑色大氅的年輕男子渾身肅殺狂狷,陰鷙著一張臉,那張臉輪廓絕倫,若刻若描,眸子深邃若浩瀚星海,卻咆哮森冷殺意,睨向他。
帶著睥睨天下的桀驁之氣。
風獵起他的大氅,他整個人鋒銳,若森林猛虎,對他虎視眈眈,此人正是夜溟。
“蘇眠呢?”
夜溟一下馬便急急的問。
已經撩起眼皮四處看,並未見到人。
饒是見過不少皇子皇帝的墨王此刻也被夜溟的氣勢震懾了一下。
此人就是有一種讓人能俯首稱臣的氣勢,且果然容貌出眾。
墨王漫不經心,“太子果然是痴情之人,本該明日才到的路程硬是讓太子少跑了一天。”
沒見到蘇眠,夜溟心頭已經狂跳。
他聲音裡已然有著急和不耐,“孤問你,蘇眠呢?”
他已經極力在忍隱。
“呵,她啊,被本王的人脅迫開路,跳了妖澗古墓。”
夜溟眼皮子猛的一跳,青龍劍立馬抽了出來,寒光閃在顧無淵的臉上,他清晰看到太子臉上忽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