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不怕死。”
這樣恢宏的帝皇墓裡面機構複雜,暗器毒物很多,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
墨王疼得冒冷汗,還是朝身後看,他帶來了兩個盜墓高手,聲音已經發了虛,“你們兩個在前面開路,將那女人活捉。”
他腹部被打出一個血窟窿,位置稍偏,不然現在已經死了,他拿手捂著,血全部沾到手上,很快染紅整隻手,“快來給……給本王止血。”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看到的眼前景象都有了重影。
蘇眠一進古墓,首先便是一條暗道,數支利劍嗖嗖的朝她射來,她靈活閃身,打了幾個翻筋斗,堪堪避過。
“果然,墓也不是那麼好盜的”
蘇眠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感嘆,機關暗器很多。
古墓裡昏暗,可她拍著衣服,無意看牆壁,還是看到了牆壁上刻著的彼岸花圖案,她伸手去摸了一下。
彼岸花。
又是彼岸花。
果然她的穿越和彼岸花脫不了關係。
她憑著在現代的記憶回想了一遍這裡面的機關,小心翼翼的避開。
卻還是有所不同,畢竟隔了千年,當時也有盜墓高手在前面開路又有特種兵在前面和後面保駕護航,她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需要跟著走便是。
過了箭林,便是毒氣放出來。
蘇眠這才想到自己是有空間的人是不必冒險硬闖的,她鑽進了空間,默唸古墓裡的棺槨處。
空間把她放到主墓室裡面時,她一下又被熟悉感包圍。
那牆壁上赫然便是她在現代時看到的那幅畫,一男一女,全都背對著她。
女子嬌柔,男子冷冽。
女子眺望遠方花海,男子目光溫柔在眼前女子身上。
女子一襲紅衣在前走,男子在身後要牽起她的手。
他一身月白錦袍,袖口赫然一朵彼岸花。
整幅畫,畫裡目之所及全是紅豔豔的彼岸花。
漫無邊際,看著讓人心悸。
蘇眠看著那女子身影看出些熟悉感來,怎麼那麼像自己?
鈴聲又響起來,悠遠,像虔誠的梵唱。
蘇眠頭又開始刺痛,大腦裡面又湧出了很多她從未經歷過的畫面。
全是一男一女的相處畫面。
男人容貌昳麗,輪廓絕倫,赫然就是夜溟。
而女人千嬌百媚,那張臉和自己分毫不差。
笑、哭、嗔、痴。
兩人海誓山盟、兩人花前月下。
女子決絕躍下城牆、太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天地變色。
穿著道袍拿著白色佛塵的一群術士,圍在一張刻著繁複咒紋的拔步床邊,盤著腿,手指曲起來,對著她唸唸有詞,梵唱她聽不懂的歌謠,念著她聽不懂的咒語。
床上赫然躺著一個合著眼,死氣沉沉的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
床邊有冰水的冷氣氣霧縈繞,整個拔步床周圍圍繞有焚燒不盡的香火,明明滅滅,異香撲鼻。
拿來卜卦的古老龜殼也掛滿床沿,整個拔步床周圍卻又拿花瓶插滿她喜歡的梨花,一瓶挨著又一瓶,圍繞著她。
那雪白無瑕的梨花被開著的窗擠進來的風一吹,那花瓣簌簌,竟然也落了一些在她紅裙上,若點若綴。
緊挨著梨花放著的,便是一捧又一捧的彼岸花,滿屋滿室,甚至映紅那百餘個術士的臉。
那群道士在佈陣,在卜卦,念著念著,額上細汗密佈。
可床上的女子闔眼靜睡,悄無聲息。
蘇眠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太子夜溟穿著月白暗雲紋的斕袍沉默的站在床側,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