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暗沉的昭獄響起馬靴踏地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踏在楊妙心尖,像催命的鐘。
楊妙瑟瑟發抖,縮靠在牆角。
昭獄很安靜。
只聽到獄卒開鎖的鐵鏈聲。
夜溟瞥了一眼牢中人,立馬移開眼,聲音又沉又狠,“給她拿件衣服將她身子攏住。”
穿成這樣,要噁心誰?
衛七厭惡瞥一眼楊妙,直接拿了一旁牢房那個一隻眼睛瞎掉的牢犯脫下的油膩髒衣服,面無表情的丟過去,“還不穿上,莫汙了太子的眼睛。”
一股怪臭味。
可楊妙不敢不穿。
看著一身衿傲的男人站在如此汙穢的牢房,依然不減他半分風度,卻越發襯得他玉樹瓊枝,楊妙心裡不是滋味。
他怎麼跳了腰澗古墓中了殭屍影還沒死?
衛七見夜溟站在牢房門口,便提議,“殿下,昭獄髒汙,殺了楊妙這種小事,讓屬下代勞。”
太子殿下通身矜貴,一身華貴衣袍,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又髒又暗又潮溼的昭獄。
夜溟眸子幽沉下來,“不必,她,孤一定要親自殺了。”
他還要問她話,她知道烏蒙國的秘密。
見夜溟眼裡的殺意,楊妙怕了,他沉著臉色時,冷硬絕情,最是讓人膽寒。
她跪下來,想爬到夜溟腳邊,扯他袍角,卻被衛七一腳踹開。
楊妙開始哭,“殿下,臣妾是皇上欽定給你的太子妃,殿下,你不能殺臣妾,你殺了臣妾就是抗旨。”
衛七無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夜溟面上如霜雪覆蓋,沉聲呵斥,“閉嘴。”
“臣妾是愛殿下的,臣妾是被逼的,殿下…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太子殿下你饒我一命,讓我怎麼樣都可以,想來太子殿下在古墓下面那麼多年,也未曾碰過女色,臣妾可以伺候太子殿下…怎麼伺候都行…”
夜溟額角青筋鼓起,覺得自己受到侮辱,“掌嘴!”
獄卒上去使了狠勁,用力幾甩,啐了一口,“老實點,想活就好好說話,莫汙了太子殿下的耳朵,就憑你這萬人騎的瘙樣早就是殘花敗柳,還做什麼美夢能入東宮呢,老實點!”
獄卒不忿,用力將人踢了一腳。
幾巴掌下去只餘楊妙慘叫聲聲聲迴盪在牢房。
她嘴角有血跡溢位來,形容可怖。
夜溟矮身進了牢房,抽出長劍,劍身發出寒光,夜溟拿帕子慢條斯理的擦。
那間牢房開了一個小窗,有光照進來,稀薄的一層,映在男人如刻如描的輪廓上,更顯得他此刻淡漠狠情。
“說,為了害孤,你和夜尤與烏蒙國做了什麼交易?和夜尤接頭的人是誰?”
楊妙忽然揚起臉,知道這個男人今天必然會殺了她,她豁出去了,面上一抹詭譎的笑。
“夜溟!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訴你!你就不是男人,我楊妙身姿如此曼妙豐滿,你卻從來未曾動情,你是不是不行?那個叫蘇眠的,她知道你不行嗎?你那麼冷情的人,唯獨護著她,準她靠近,你睡了她嗎?哈哈…你還不知道吧,當年我和夜尤給你下殭屍影時,還給你下了另一種藥,那藥沁入你身體那麼多年,想來早已經讓你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你殘破之軀,不能延綿子嗣,你也配當太子?”
這話剛說完,衛七直接上去一腳踹翻楊妙,“你這個毒婦,你胡說什麼?找死!”
衛七都抽出了劍。
夜溟神色更寒,那雙狹長的眸子像狂嘯的火焰噴發,他劍直接在楊妙的脖子上劃一圈,“說,和夜尤接頭的烏蒙人是誰?你當初陪了烏蒙國的誰,哄得烏蒙國的人幫你們出兵三十萬?”
要不是當時有外軍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