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她。
好在蘇眠將夜溟扶到洞口,蘇眠朝山洞裡面丟一塊石頭,沒什麼反應,想來是沒有野獸。
夜溟一米九的高個,很沉,蘇眠小巧一個,很是累。
到了洞口她小心的將夜溟放下喘氣,立馬看四周。
還好四周有乾草和乾柴,應該是狩獵的獵戶存在這裡的。
蘇眠將夜溟扶進去,讓他先坐著。
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從空間裡面拿出打火機,將乾草和柴抱過來,生了火。
篝火照亮山洞,蘇眠也看清夜溟臉色,蒼白如紙,硬撐著看她。
“阿眠趕快先把衣服烤乾彆著涼。”
蘇眠卻是擔憂他的傷,被雨水泡過,那傷口就怕要感染。
“殿下別說話,把臉轉過去。”
夜溟聽話照辦。
蘇眠從空間拿出藥,本想找衣服的竟然沒有,就連毛巾都沒有。
她只好拿著藥到夜溟身邊。
“殿下轉過來。”
夜溟轉過身,蘇眠也顧不得許多,伸手直接將他錦袍脫下來,烤在火邊。
她將火生得很大,她伸手要按夜溟玉扣的時候,夜溟大掌覆上來,涼得刺骨,“阿眠先烘自己衣服,我一個大男人不打緊的,阿眠不能受涼。”
他有一個妹妹昭和公主,母后極其疼她,經常跟她說的話是多穿點,不能貪嘴喝涼飲,要注意保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姑娘家不能著涼。
蘇眠沒聽。
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想著她,他不知道自己背後中了兩箭,剛剛都暈迷了嗎?
她急了,表情就嚴肅。
“殿下不是說會聽我的話,你的傷口不處理要發炎高熱,聽我的。”
夜溟還擔憂,看她唇色蒼白,“可是你冷。”
“殿下別說話。”
蘇眠利落按開他的玉扣,將他鞋子,褲子都脫下來烘烤,再拿外袍將他臉和頭髮擦了一下。
夜溟坐著,看她為他忙前忙後。
小姑娘臉繃著,眸子裡是真切的擔憂之色,身邊全是她似花似果的淺香。
夜溟疼得動不了,又是強撐,只得由著蘇眠。
暴雨如注,渾身刺骨的涼,可他心裡卻百花齊放,是暖意融融的春天。
他捨不得閉眼,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她。
蘇眠心裡著急,沒注意到他眼神,她把他全身水擦掉,這才看他後背。
果然傷口被雨水淋著,都泛了白,特別觸目驚心,那箭還留在背上,到了懸崖底她為了她不摔在地上,護著她,後背挨著地面,箭矢又戳進去些許。
那傷口的肉外翻,看著特別殘忍和觸目驚心。
蘇眠深呼吸一口氣。
也沒注意到夜溟此刻是完全光著膀子的。
她伸手按一下他的傷口,夜溟反應格外激烈,她的手像火,觸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帶著灼熱。
“箭留在背上,我要取出來,不然發炎了有生命危險,殿下可有意見?”
“聽阿眠的。”
蘇眠手裡拿著手術刀和消毒藥水,夜溟斂眸也看到了,是他沒見過的。
“很疼,殿下要忍一忍。”
“嗯 。”
夜溟之前常領兵打仗,隱忍蟄伏那幾年也常遭暗殺,中箭中刀都是家常便飯。
蘇眠給夜溟取箭頭時,那刀剜進肉裡,夜溟未吭一聲,只咬緊牙關,最疼那會也只是呼吸粗重了些。
蘇眠卻取得膽戰心驚,時不時看一眼夜溟,見他只是握著拳頭,一聲不吭,又有點佩服。
這可是挖肉取箭頭啊。
她滿手是血,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