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影孤給了阿眠就是阿眠的人,阿眠要是不要他,他便無家可歸了。”
蘇眠:“……”
就知道拿捏她。
“他是你的人,你召回去便好。”
夜溟“……”
蘇眠就是氣他不好好愛惜自己身體,那可是刀,他說捅就捅。
關於前世,他說給她賠命,在刀插進他腹部的那一刻,蘇眠清晰體會自己心裡慌亂,怕他真的會沒命,怕他會死。
蘇眠倒是釋懷了,畢竟那也只是個誤會,而且都過去了,夜溟也懊惱也遺憾,也付出了一切,到現在都不肯放過自己,並不比她當時好過。
那二十年,誰又知道他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那阿眠可還生氣?”
“殿下覺得呢?”
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她能不氣?
夜溟見蘇眠還氣著,便想她這是要和他分道揚鑣,真不理他了?
衛影冷麵冷情,情緒很少外露,可現在被蘇眠不要,他都快哭了。
衛七也覺察到蘇眠的不同來,阿眠姑娘這是不要太子殿下了?
夜溟的心像一葉浮萍,飄蕩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無邊無岸,無任何棲息的地方,孤零零,任憑海浪拍打,狂風侵襲。
他堵在蘇眠跟前,看著小姑娘清凌凌且倔強的眼神,心尖是兵荒馬亂的惶恐,“阿眠是不想要我了?”
“嗯。我和殿下本就不熟。”
好一句不熟。
“是麼?”
夜溟聲音一下變得暗啞起來。
蘇眠幾乎是瞬間感受到他霸道強勢的氣場,也忽然覺得有壓迫感朝自己襲來。
夜溟伸手,攬在她腰上,把人往前一帶,蘇眠頃刻之間便窩在他懷裡,他將人摟著忽然笑起來。
笑得胸腔猛烈的顫動,蘇眠隔著錦袍都感覺得到他胸膛的抖動和那沉悶的笑聲。
“殿下放開我。”
“孤不放。”
又用孤。
這是打算用他太子殿下的身份壓人。
“阿眠,怎麼和孤劃清界限,嗯?孤抱過你,親過你,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按照夜國律例,孤碰了阿眠,就得娶阿眠。孤要負責,不能做那佔了便宜卻不負責任的負心漢。”
蘇眠有時候真佩服夜溟的厚顏無恥。
就比如現在。
他胸膛堅硬,就連手也跟鐵鉗似的,怎麼都撼動不了。
“殿下講點道理吧,我什麼時候和殿下有肌膚之親了?你…你是太子也不能信口雌黃!”
她是招惹了一個瘋病嬌。
“反正孤抱了阿眠,親了阿眠是事實。”
蘇眠拍不開他的手,俯下身去咬。
夜溟一動不動由著她咬,只要她肯嫁他,別說是咬,她要他的心,他都給她剖開捧給她。
見他手上有了自己牙齒印,這人還紋絲不動,蘇眠都累了,她賭氣。
“我還抱過別人呢。”
胡言亂語說完這句蘇眠就後悔了。
空氣瞬間死凝。
落針可聞的那種。
之前尚算溫潤的太子此刻忽然冷冽和戾氣並存。
他拿出一隻手,摩挲蘇眠雪腮,眸子斂下來,將蘇眠下巴輕輕抬起來,迫使她看向他。
那雙狹長的鳳眸此刻鋪天蓋地咆哮的嫉妒和陰鷙之色,薄唇瞬間抿成一條直線,“那個男人是誰?孤殺了他!孤的阿眠,他…他憑什麼親?他有什麼資格抱?”
夜溟心裡面嫉妒,眸子都染上猩紅,眼皮上那抹深褶格外顯眼。
就連放在蘇眠腰上的手都用了勁。
蘇眠只覺得自己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