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蘇眠會被召喚回去,夜溟整個人都緊張了。
怎麼還有這麼離譜的事情?他以為阿眠可以自由來回於兩個世界了,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他隨意搭在椅子上的手都不自覺的蜷起,又開始患得患失。
“你還卜算得出什麼?”
謝長臨額頭冒了汗,今天他終於參悟這裡面的大秘密,差點把他嚇死,上次蘇眠姑娘忽然闖了妖澗古墓然後神奇的消失,他可是見過太子瘋魔模樣的。
“太子妃娘娘命格特殊,在她那個世界裡有高人,而且是蠱族的人一直在找她,而且找了很多年,之前太子妃沒有來夜國時他們暫時發現不了,因為她在她的世界時進過一次古墓,被手臂上的彼岸花胎記壓下了她特殊的血脈。
可她每次來夜國和回她的世界都要用到她自己的血,去啟用那個彼岸花吊墜,那些人聞著味找來了,殿下可千萬要交代太子妃娘娘把那個彼岸花吊墜收好,不要弄掉或者弄碎了。”
在現代居然有蠱族人還在找她嗎?可司家那麼厲害,連司家都阻止不了那個蠱族世家嗎?
“如果古墓被破壞了,她會被強行送回她的世界,在我生命裡消失?”
謝長臨很肯定,“是,之前妖澗古墓一直傳說有怪獸,其實也不是怪獸,是第一世殿下為了護住那個墓,特意去聖淵那裡受了極刑,把自己弄得半死才尋來的異獸,這些年有它護著,許多想去尋寶的人被它擋住,未能接近古墓,要不然,倘若一開始古墓就被那一批又一批的尋寶人破壞了,太子妃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元國,太子殿下根本不可能和太子妃相遇。”
聽到這,夜溟的心都提了起來。
聽到最後只剩慶幸,幸好他第一世聰明絕頂,還知道找異獸守著他和阿眠的墓。
那時候蘇眠跳妖澗古墓,他也進過那個墓,裡面被彼岸花縈繞,長明燈一盞又一盞燃在牆壁上,當時謝長臨說是卦陣,讓他們別碰。
還好那時候墨王沒能闖進去,不然他現在就已經永遠失去了阿眠。
想到這,夜溟一陣後怕,汗都浸出來。
“是不是隻要有人闖進墓裡,動了那些彼岸花或者長明燈,就是破壞卦陣,一旦破壞,阿眠就會被強行送離夜國,如果被強行送離,孤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嗎?”
謝長臨沉默,“按理說是再沒有機會,一旦被送離,就是永別。”
太子心莫名發慌,嗓子也發乾。
搭在椅子上的手掌骨也是根根分明。
怎麼還這麼殘忍。
永別。
他怎麼能接受這個詞?
夜溟沉默這個空隙,謝長臨又開了口,“用蠱世家一般是比較陰損的世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會草菅人命,研究出他們想要的蠱種,太子妃娘娘命格那麼特殊,怕被他們用於養蠱或者換命之類的,方法血腥陰損,人一旦被控制,則如行屍走肉。”
夜溟的心揪起來。
他只是想和阿眠好好的過日子,怎麼就那麼多波折等著他們。
他眸子陡然涼下來。
想拆散他和阿眠?
他絕對不允許。
他覺得呼吸不暢,“還有誰能有你一樣的本事?能算出阿眠來自異世?”
不論是誰,他都能把他們找出來殺了。
“師父的同門師弟,巫祝,此人心術不正,為了錢財和名譽不擇手段,現在投靠燕國太子燕朔,也跟著燕朔來了夜國,微臣算到他去過妖澗古墓,已經開卦在卜算太子妃,且也差不多卜算到了。”
燕朔。
居然是燕朔。
夜溟默唸了一遍,聲音沉又冷,“巫祝?”
沒等夜溟想明白,謝長臨又開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