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畫中人是誰?”
“如果宜修沒猜錯的話,畫中人應當是您的母親,月彌夫人。”
“何以見得?”她挑了挑眉,今兒個巴巴地畫一幅她老孃的畫兒來,說這人沒有目的,她都可以去死一死了。
“女子大多不喜容顏勝過自己太多的人,大小姐的書房裡卻收藏著那麼一幅美人圖,想來這美人與大小姐有著不不尋常的關係。再者,那畫,是出自侯爺之手。宜修不才,曾經有幸瞻仰過侯爺的畫作。那畫上還有侯爺的印信。能讓侯爺親自作畫的,除了月彌夫人,不作他想。”
張宜修分析得頭頭是道,他說話也不迴避臨晚鏡的目光。
可是,即便他一臉坦然,她還是覺得他在說謊!
這一番話卻讓人跳不出毛病,可她的感覺一向不會騙人。
“有一點你倒是說錯了,本小姐並不覺得別人長得比我美,即便是我家曉曉,還有太子妃,明家三小姐等人。在外人看來,她們都長得頂漂亮的。可是在本小姐覺得吧,她們都比不過我!”
“何以見得?”張宜修想笑,卻硬生生地憋住了。看著臨晚鏡,他很認真地問。
為什麼這丫頭腦子裡竟然存在這般自戀的想法?也不知道到底像誰。
他自然不知道,其實定國侯也是這般自戀。自認為他是天下第一無敵帥到爆。
“比本小姐漂亮的,沒本小姐聰明;比本小姐聰明的,沒本小姐漂亮;比本小姐既聰明又漂亮的,沒本小姐這點膽色;有點膽色的,她也沒本小姐這般運氣。”臨晚鏡笑著解釋,對於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她這一系列言辭,把張宜修聽得是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仔細一想,她說的倒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不對,按照她這個說法,天下女子不都各有優點了?
其實,人家臨晚鏡就是想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就算蠢笨,那她還可以和人比蠢是吧?
“說了老半天,宜修公子似乎還是沒告訴本小姐,你到底為什麼要畫家母?”她孃親雖然是長得漂亮,卻也不至於死了十幾年還被年輕小夥兒看上了吧?
“那日在小姐的書房看見那幅畫,今天一時興起,便也作了一幅。宜修絕無冒犯月彌夫人的意思,若是大小姐不高興,可以將畫帶走。”張宜修一臉無辜,就好像,我昨天在花園裡撲了只蝴蝶,覺得很漂亮,所以也畫了一隻。如果你也喜歡,儘管拿走就是。
“畫作本小姐自是要帶走,還希望以後宜修公子只看該看的東西,不該看的,就不要睜眼。”書房有一幅關於她老孃的畫嗎?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張宜修是怎麼看見的。
這攬月樓之前住著的可是她娘和老爹,書房裡面有她孃的畫,也很正常。所以,當張宜修這麼說的時候,臨晚鏡也不疑有他。
臨晚鏡捧著那幅畫離開後院,卻見畫兒和琴兒倆丫頭還在討論月彌夫人的事兒。
“畫兒,你平日裡打掃書房,可曾見到一幅關於我孃的畫?”她去書房大多數時候是看閒書,或者處理與無影樓有關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書房哪裡藏了幅美人圖。
“我記得是有這麼一幅畫,不過沒有掛出來,而是放在博古架最上面的抽屜裡。”這還是侯爺吩咐她放的,說是抽屜裡不容易沾灰。就算是放在抽屜裡,侯爺來攬月樓的時候,還時不時跑去給那畫擦擦灰呢。
“博古架最上面?”那張宜修倒是在她書房裡幹了什麼,才翻出了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的一幅畫?
“是的。當初是侯爺命我放的,所以,從咱們最開始搬進來,就把畫放裡面了。”說實在的,畫兒認為是侯爺怕自家女兒頑劣,一不小心毀了他的心愛之物。特別是,那心愛之物是他的親親夫人。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