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什麼,而是看向月季:“還要麻煩小舅舅再送我們迴雪山。”
“不行,你們不能去雪山之巔的主峰。”他終於回過神來,父親所說的神鳥天意,便是住在雪山主峰之上的。海天一色都不允許外人進入,那裡作為神鳥的地盤,又怎麼會允許外人侵犯?
“為什麼?”
“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知道,他們如果去那裡就等同於送死!”月季質問著月炎,完全沒想到,他會不顧小外甥女的安危,讓她去冒險。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並沒有逼她。”月炎說得一臉理所當然,也沒看臨晚鏡。
彷彿,她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屬於外人。
“你是沒有逼她,卻在引導她去送死!”月季憤意難平,完全無法理解父親怎麼會這樣做。
即便真的不承認這個外孫女,也沒有必要致她於死地吧?
“到底怎麼回事?”臨晚鏡看著這父子倆,這又是唱的哪出?
不是說好只要神鳥一滴精血嗎?一滴精血而已,那少年看著挺可愛的,應該不會太為難她吧?看他對那小女孩的呵護,那簡直跟她媽似的了。
“鏡兒,你不能去雪山之巔,那裡是禁地。神殿之人擅闖雪山之巔者死,而海天一色的普通人也不能擅闖那裡。更何況,雪山之巔的主峰被佈置了各種陣法,你們就算想上去,也根本上不去。一旦觸碰到什麼殺陣,那便是必死無疑。”
“是真的嗎?”她看向月炎,如果是真的,她的這位外公到底有何居心?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故意讓她去,是想借刀殺人?還是,以為就算說出來她也不敢去。又或者,她去不去,和他都沒有關係。反正,她是不被承認的外孫女。
“是真的。但是,這都是針對海天一色的人定下的規矩。有一點,你並非海天一色的人,你若是去,就不受海天一色的規則約束。這也是你孃親的最後一線生機。”月炎直言不諱。
如果他去,那就是違背誓言的規則,會受到海天一色的規則之力的懲罰。可臨晚鏡不一樣,本質上,她並非海天一色的人。何況,能夠讓神鳥親自為她引路,至少,他們其中有一人很得那位的關注。
成功的可能性更大,為什麼不能試一試?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說法?”聽月炎說完,月季立馬出聲。
他沒有聽過這個說法,自然也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如果鏡兒不受規則制約,不是海天一色的人,說不定還真能上去。
神鳥若是不責備她,那就真的是大姐的一線生機。
可是,這也只是如果!
“既然有一線生機,那我賭!”
沒再說別的,臨晚鏡是曾經是個殺伐果決的殺手,做決定自然也不會拖拖拉拉。不會因為前方有荊棘,就退縮不前!
月炎負手而立,在書房裡目送他們離開。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起一抹笑,那雙眼睛在月光下如同古老的深淵,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月季雖然一直在反對,卻也抵不過臨晚鏡的態度堅決。而且他還要趕著去尋臨晚照的下落,真的沒空陪她鬧。所以,月季依言把她帶去了雪山。
依舊是那個茅草屋,柳殘風和雲破月在裡面並沒有熟睡,只是兩人輪流眯了一會兒。
聽到動靜,兩人都睜開了雙眼。
看見是景王和臨晚鏡這小倆口時,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這個茅草屋如此簡陋,你們幾個也沒辦法休息好。不如,去我的別院?”月季在後面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