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惱了女兒對彌兒不敬,可他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也是捨不得責罵。大聲訓斥,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說完女兒,臨鼎天才又看向妻子:“彌兒,她這麼多年都沒見過自己親孃,現在難免近鄉情怯,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也不要把她的話往心裡去。不過,她說的有一點倒是真的,咱們府上現在住著一位神醫,若是讓他給你看看,說不定真能治好。”
雖然,他不介意妻子臉上有疤痕,但是能治好自然最好。他不想那道傷成為橫在夫妻之間的一道坎兒。
“鏡兒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跟自己的女兒置氣呢?至於天哥說的那個神醫,還是不要看了吧。這些年,為了臉上的傷,我不知道尋遍了多少名醫,可一點效果都沒有。我已經死心了,這麼多年也絕望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底是強裝著的不在意。
彷彿,那傷不在臉上,而在心間。
“彌兒,不要說這種喪氣的話!這天下有名的大夫多的是,你又不是每個人都請了。到底是海域那邊的名醫少,住在咱們府裡的這位可不一樣。”臨鼎天還想勸妻子就醫,他對神醫谷的醫術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當年御醫說自家寶貝女兒沒救了,結果只是送去絕谷就好了。絕谷是神醫谷的分支,一個分支的醫術都這麼厲害,那真正的神醫谷呢?
何況,風無定還是神醫谷的谷主!
若是臨晚鏡知道臨鼎天心裡的想法,得笑死。哪裡是絕無悔那老頭兒醫術厲害,分明就是一針扎死了他真正的女兒,而引來了自己這個異世之魂。
“天哥,你不會是嫌棄……”
月彌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臨鼎天打斷:“胡思亂想什麼?為夫怎麼會嫌棄你?就算你臉上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你也是為夫這一生唯一的妻!”
“爹爹,母親舟車勞頓,您趕緊帶她下去休息吧。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在女兒面前秀恩愛,您二位也不害羞!”
“怎麼?看不下去了?”臨老爹瞥了一眼女兒,心道,你跟景王那臭小子秀恩愛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你老爹我的感受了?
“咳咳,老爹,您趕緊回自個兒的窩裡去吧。”臨晚鏡催促著,把臨鼎天和月彌推出了攬月樓。
把人送到門口,她又忽然看向月彌夫人:“爹爹,您是怎麼證明她就是我孃的,是因為這個嗎?”
說著,她又指了指月彌夫人額前那朵盛開的紅蓮。
她自己眉心也有一朵,不過她的只是花骨朵兒,月彌夫人眉心的那朵卻是盛開的。開得極其燦爛,只是那紅蓮看著帶上了些許妖異。
臨鼎天剛想開口,卻被月彌夫人搶了先:“鏡兒,這眉心紅蓮是我們家族女兒的標誌。每一個剛出生的女兒,都會有母親在眉心紋蓮。你現在還是未出嫁的女兒,所以紅蓮沒有綻開。等你以後成了親,紅蓮就會綻開了。到時候,屬於月家女兒的特殊能力也會隨之出現。”
紅蓮初綻之時,也就是月家女兒天賦初綻之時,這也是彌兒當年對他所說過的話。因此,臨鼎天更對眼前女人就是自家妻子而深信不疑。
“這麼神奇?”她眉心的紅蓮,確實還是一個花骨朵兒。很多燕都貴女都以為臨晚鏡的花骨朵兒是自己化妝來的,連蘇幕簾曾經都說這朵紅蓮給了她臉上增添了不少色彩。只可惜,別人再怎麼畫,也畫不出這般栩栩如生。
“我們月家的神奇之處多著呢,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說起月家,月彌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驕傲之色。只是那驕傲之中似乎也涵蓋著些許複雜,臨晚鏡看不懂,只覺得詭異。
“月家?”她抓住了一個關鍵,月家,似乎夙鬱沒有這個家族,鳳離有嗎?也沒有吧。這幾年她讓人查自家老孃的下落,就曾經讓他們查過月這個姓氏。可是,得到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