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怕到頭來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還需要陛下,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的配合才行。”子虛道長並沒有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出多久便能找出罪魁禍首這樣的話,只說需要大家的配合。如果到最後找不到,還不是可以推卸責任說是大家配合得不夠好。
這老道,也是個聰明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怎麼配合?只要能治好芸兒,讓本宮怎麼配合都沒關係。”紀貴妃第一個表了態,那是她的女兒,她不可能做出不配合的事情來。
更何況,這件事已經按照她理想的路子發展了,她又怎麼可能不配合?
“就是查一下公主夢魘前幾日接觸過些什麼人,有什麼異常。只要找到那些人,便可查出公主到底是中了誰的詛咒,也可以解除詛咒。”子虛道長又解釋了一遍。
“會這種妖術的人,難道不會有什麼隱匿之法,讓人無法察覺嗎?就算找到了人,我們豈不是也毫無辦法。”紀貴妃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老道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厲害角色都遇到過。想來,應該可以應付。就算老道應付不了,查出是誰做的還是可以的。”子虛道長並沒有誇下海口,因為觴帝那沉冷的目光著實讓他有點芒刺在背的感覺。
“皇上,你以為如何?”聽完子虛道長的話,太后娘娘才看向觴帝,這下,決策權就完全在他手裡了。
“既然如此,那就查吧。好好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母后,您這麼喜歡挑釁定國侯,朕也只得成全你了。
不過,到時候可別來與朕訴苦。
這一次,觴帝是決定了兩不相幫的,他要看戲!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仔細回味著觴帝的話,太后娘娘與紀貴妃對視了一眼。皇上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觀?不放過,也就是不偏袒,不偏袒,自然也就是不能假公濟私,栽贓嫁禍。這是在提醒她們,自己要把握好分寸嗎?還是說,觴帝真的是在關心女兒的病情。
“憐兒,你一直跟在公主身邊,公主夢魘之前,可有見過什麼陌生人?”紀貴妃叫來夙鬱惜芸的貼身宮女,嚴肅地問道。
“公主前些日子一直在寢宮裡學習女紅,並未出去。後來出去就是在花燈節的時候。”說起花燈節,憐兒好像還心有餘悸。
那一晚,自家公主第一次被人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被人用銀票打臉,皇家公主的威嚴完全掃地。
“花燈節上遇到那麼多人,這怎麼能找到誰是暗害公主的罪魁禍首?”太后娘娘蹙起了眉,好像也沒有刻意針對誰。
“公主從宮裡出來,坐的是軟轎,並未曾與陌生人有過多接觸。而後,到了鬧市下轎之後,也沒碰上什麼奇怪的人。只是……”憐兒說得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紀貴妃擔心女兒,這時候問話裡都含著一股子急切。
“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她遲疑著,還特地看了一眼觴帝。
“有什麼事就直說。”觴帝看了一眼小宮女,也知道她接下來的重點是什麼了。不就是說,唯一與芸兒發生過沖突的人,就是鏡兒丫頭嗎?
“是。”憐兒被觴帝瞪得一愣,然後只得一鼓作氣道,“後來公主看中了一個靈貓花燈,走過去要買,就遇到了臨家大小姐。與臨家大小姐為花燈爭執了起來,後來……”
“行了,不必說了!”紀貴妃厲聲呵斥憐兒,“臨家大小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那等妖術?她好歹是大家閨秀,侯府千金,又怎麼可能做出暗害公主之事。本宮看你這小丫頭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這裡挑撥是非!”
貴妃娘娘說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根本不像是故意下套要對付臨家大小姐的樣子。反之,她還在幫著臨晚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