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文延便持刀對著蛋糕劃去。
餘妻和付慈兩人已經冰釋前嫌,反倒是蔣琳禮,坐在一角悶頭吃飯,座位和餘妻隔得很遠,別人問一句話她搭一句。
文延像是長了四隻手一樣,自己吃飯的同時,還不停的給唐時生夾菜。唐時生的碗裡逐漸堆出了一座小山,然而到最後卻沒有吃完,留了大半碗。
飯後,餘妻接到一個電話,是廣播站的人讓她下午去KTV唱歌,她大致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要為她慶生。
餘妻問寢室的大家跟不跟她一起去,文延和付慈搖搖頭,她兩下午還要兼職,唐時生自然不會去那種嘈雜的地方,蔣琳禮也什麼話都沒說,最後只剩下鍾鑫,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跟著餘妻去了。
回去的路上,文延悄悄的問蔣琳禮:“你跟餘妻吵架了?”
“你們都知道?”蔣琳禮滿臉驚訝。
文延胡亂拍打著蔣琳禮,就差兩步起跳:“我們又不傻,怎麼不知道,你到底和餘妻是怎麼鬧起來的?”
蔣琳禮一邊躲開一邊面紅耳赤的回道:“因為覃勳。”
“她和覃勳有什麼關係?”路邊上的付慈突然開口問道。
“唉你們別再問啦,我不好說。”
唐時生回到寢室直接栽倒在床上,矇頭就睡。這幾天的部內活動讓她忙成了陀螺,實在不行,還是硬著頭皮寫份退部書吧,她想。
下午四點左右,鍾鑫一個人回來了,連著喝了好幾杯冷開水,感慨道:“她們玩得太瘋狂了!”
蔣琳禮放下手機,將自己的水杯也放在鍾鑫面前:“你沒跟餘妻她們一起回來?”
“我沒她們那麼膽大,玩不開,所以找了一個藉口提前溜回來了。”說完,鍾鑫便收拾衣服去洗澡。
唐時生半睡半醒,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餘妻打來的電話,讓唐時生去校北門接她,聽聲音像是剛哭過。
唐時生見到餘妻時,餘妻正低著頭不停的按手機。
唐時生走上前,嘆氣道:“走吧。”
餘妻抬起頭,兩眼紅通通的,站在原地不肯動。這個點上,進出校門的人並不多,可兩人什麼都不說的呆在這裡,還是會引人注目。
唐時生髮覺餘妻很奇怪,但她也沒有問下去,伸手去拉餘妻準備回寢室。剛碰上餘妻的胳膊,餘妻就抖了一下。
“疼。”餘妻說。
唐時生沉默的看了一眼餘妻,隨後撩起她的衣袖,手臂上有兩處劃傷,像是被鋒利的匕首一刀劃下,傷口的血已經凝固,除此之外手肘部還有一些輕微的擦傷。
“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唐時生問,一眼都沒有去看餘妻。
“沒有。”餘妻搖頭。
“那走吧,去醫務室。”說著,唐時生鬆開餘妻的手,獨自走在前面,步伐很慢。
然而餘妻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唐時生回過頭:“餘妻,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餘妻抬手揉了揉眼睛,揉完之後眼睛更紅,手背上有留有細微的水漬:“還有腿。”
“我揹你去。”
“我不去醫務室。”
“傷口必須處理。”
“寢室有碘伏和棉籤,我們回去吧。”
......
唐時生不善言辭,除了處理傷口外,她找不出其它理由,而餘妻又無論如何都不去醫務室,兩人僵持了很久,誰也不願意妥協。
最後,唐時生低聲說道:“回去吧。”
回到寢室後,唐時生讓餘妻先坐著,自己端著盆子去走廊接熱水,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著餘妻這副模樣,她突然很心疼,餘妻多麼好的一個人阿,每天像陽光一樣照耀著她,她寧願這些傷痕出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