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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在同一水平線上,一比較,簡直是一在平地,一在天。

準新娘金菊。

確實是個賢惠的姑娘。

待人彬彬有禮。

談吐溫文爾雅,唯一的缺點就是,說話的語速有點慢,說話的時候不是特別的流利。

至於這個王煙茹,人如其名,說的好聽一點兒,是個沒有教養的姑娘,說的難聽一點兒,她就是個婊子。

自從金家人來到家裡,興師問罪以來,徐忠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進了自家的菜園子裡,自求多福。

他也不顧地下的濕潤,一屁股坐在菜地裡,手裡不停地去揪辣椒苗的葉子,並且把葉子的葉柄,放在嘴角處,不停地搓捻,排解心中的鬱悶。

回想自己和未過門的新娘金菊,青梅竹馬十幾年,彼此知根知底。

曾幾何時,他們有好多說不出口的小秘密,往往瞞著自己的爹孃,但是,在彼此面前,他們都願意和盤托出。

就拿徐忠小時候,喜歡尿床這件事情,當年除了爹孃和哥哥以外,他壓根兒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不過,他還是咬著金菊的耳朵,悄悄地把這個羞羞的小事,告訴了她。

始齔那年,徐忠已經開始上私塾了,金菊也在家裡,開始學習針線女紅,同時,接收最基本的文化素養。

每天,徐忠都會把自己學會的新字,自己聽到的新故事,跑到金菊面前,講給她聽,那些妙趣橫生的故事,逗的金菊哈哈大笑。

有時候,兩個少不更事的娃娃,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咿呀咿呀的考驗對方。

徐忠,至今還記得,他當年問金菊:

「劉邦是漢朝的開國之君。你知道劉邦的」劉」字,繁體字怎麼寫嗎?」」

「不就是卯金刀嗎?」金菊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在地上畫出一個扭扭歪歪的「劉」」字,看起來就像多根木棍,搭起來的支架一樣。

徐忠會心一笑,覺得金菊確實是一個很聰慧的妹妹。

金釵那年,也就是徐忠和金菊訂親的那年的伊始,有一次,金菊含情脈脈的問徐忠,長大了想做什麼?

「我想當大將軍,我想當大商人,我想當大作家,我想當大畫家,我想當大廚師。總之,能讓自己出名的事情,我都想去嘗試嘗試。」徐忠說著說著,露出潔白如奶的牙齒。

徐忠反過來問金菊,問金菊長大了,想做什麼?

金菊嫣然一笑的說,她還沒有想好,她只想讓爹媽安享晚年,哥哥們能早點成家立業,一家人健健康康。同時,她也希望徐忠,能娶個漂亮姑娘。

當時,徐忠就具備做壞小子的潛質。他就像喝醉酒一樣,紅著臉色眯眯的跟金菊說:

「我看你就是個漂亮姑娘。」

「討厭。你個死鬼,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告訴幾個哥哥,就說你欺負我。」金菊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撇著櫻桃小嘴說到。

「菊妹兒,俺錯了,原諒俺,好嗎?俺下次不敢這樣說了。」徐忠四下看了看,感覺不會有長輩從身邊經過,他就像入私塾的第一天,行拜師禮一樣,跪在地上,誠懇的給金菊道歉。

金菊當時噗嗤一聲,笑了。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一切都恍如昨日,一切都歷歷在目,一切都如過往雲煙。

想起金菊以前的種種優點,都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迷人,徐忠就惡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他怪煙茹不該對自己拋媚眼兒,對自己勾勾搭搭的。

同時,徐忠罵自己沒有骨氣,煙茹這個狐狸精,拋個媚眼,扭扭屁股,自己就不淡定了,就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自己真的不是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