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昊文跟江夏對戲,該他說臺詞,一句話說出來,就顯出了明顯的差距。臺詞功力,真不是差距一點半點。
“以你的法力,不要說我,就是佛祖也要遜你三分。”尚昊文表現的有點害怕,言語中的力量不足。
江夏喊咔道:“別展現害怕的情緒,唐僧不可能怕無天,你想想後面的臺詞,他認為邪不勝正,同時也有捨身取義的心態,不怕死,為什麼會害怕?重新來。”
尚昊文點頭,翻出臺詞本看了看臺詞,又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比劃一個ok的手勢,之前對角色此時的情緒理解錯誤。
劉戩非在一旁看著,他也在學習,沒有什麼比在片場現場看別人表演學習更快的。
每個人對角色的理解,表現,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江夏對無天的理解,就跟黑子不太一樣,哪怕他是複製下的劇本,可他對無天這個角色也有自己的理解,並不是照搬黑子的表演。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就非常有意思,也是《西遊記後傳》劇本的厲害之處,把如來黑化了不少,同時也體現了無天的心理。
什麼是邪?什麼是正?
“我不是邪,在我眼裡,如來才是邪輩。”江夏的這句臺詞彷彿在闡述一個事實,跟黑子當時想要說服唐僧的感覺不一樣,江夏表現的更自信,對自己的想法更堅定。
“正邪不是靠嘴裡說出來的,事在是非在,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是正,是邪,是是,是非,別人心裡清楚你心裡也很清楚。”尚昊文重新找到了方式,這句話說的也很堅定。
這本就是兩個思想的碰撞,各自必須堅定,才可能贏。
“看來你對佛界很有研究嘛。”江夏說這句話看不出喜樂,卻有些不屑。
“大僧不妨用這個簡單的道理,來衡量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哈哈哈哈,”江夏笑著搖頭,非常不屑,笑完之後,神色一斂,言語中有了怨氣,很濃,“那是如來編出的鬼話,我從來就不相信。他說什麼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禁食禁慾,人連自我都喪失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尚昊文此時卻表現很淡然,似乎在規勸無天道:“佛法精深,並非大僧說的如此表相。”
“看來,你是如來真正的衛道士。”江夏情緒收斂,又恢復了那種聽不出喜樂,卻很不屑的語氣。
不過下一句,江夏情緒就轉換,恢復梟雄煞氣,外加無窮的自信:“也罷,我也不多說了,是你自己跟我回去呢,還是讓我動手呢?”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江夏只做了一個動作,把情緒表達的淋漓盡致,他只是微微昂起了頭,展現出無匹的自信。
“玄奘雖力所不及,但仍要盡力一試。”尚昊文說的斬釘截鐵,似乎被江夏代入了戲。
江夏不屑冷哼一聲,語氣帶了點讚賞:“對你我不想用自不量力這幾個字,但又不得不說,你的確很執著。”
“多謝大僧誇獎。”尚昊文雙手合十。
“哼,三藏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世上最邪惡的人?”江夏負手走了兩步,有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貧僧不敢對大僧妄加品評。”
“這樣吧,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貧僧洗耳恭聽。”
江夏語氣懷舊,充滿了追憶:“三萬三千年前,在當時的西牛賀洲,佛法昌盛,有一個世尊叫優婆羅陀……”
劇情到這裡停住,正劇播出中間穿插著故事,他們此時直接跳過去。
尚昊文彷彿聽完了故事一樣追問一句:“那後來呢?”
江夏此時依舊是懷念的眼神,眯著眼睛,語氣裡卻多了些許苦澀道:“後來……後來他見到了國外,陳明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