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過去,而時間越久,這種思考就會越加劇,最後會被自己的思想逼瘋,很多人受不了那種環境,沒瘋的時候,就趕緊把什麼都招了。
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模一樣的情況,我待的越久越壓抑,最後忍不住起身,想繼續往前走,但剛一站起來,理智就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這是個衝動的行為。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被這種虛無縹緲的壓力給擊垮,於是我覺得製造出一些聲音緩解一下,於是我開始唱歌,但我這人聽哥的時間並不多,因為上學時期,除了學習,我大多數時間是泡在遊戲裡的,後來從業後,就更忙了,會的歌不多,而且每一首能從頭唱到尾的。
很快,我就將自己幾乎能想到的歌都唱了一遍。
然後我覺得不對勁了。
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裡,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但我感覺口乾,而且唱的聲音有些啞,這說明,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但大伯他們還沒有來。
從下水,到渦流,三分鐘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許達昌等人可能無法完成,但大伯可以,他一向喜歡裝,我小時候的游泳啟蒙老師就是他,我記得自己第一次不敢下水,是被他用腳踹入大河裡的,然而他自己時而狗刨,時而潛泳,遊的很暢快,就算許達昌等人條件不夠,無法下水尋找,大伯總該來了吧?
難道真的碰上那百分之一的機會?
我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頭,一時間茫然無措。
是繼續等還是摸黑走下去?
前路很可能有岔道,我什麼也看不清楚,隨便亂撞進一條岔道,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鬼魂陳,既然有道家的秘術,何必要把手電筒拿走,這不是坑我嗎?
在原地思考良久,我最終咬咬牙,決定再等十首歌的時間。
有一個很惡俗的故事是這樣說的:乾旱時,一群村民挖井,挖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出水,最後全村的人都被渴死了,事實上,他們如果再堅持挖上半天,水就會出來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堅持,雖然惡俗,但細細想來,人世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離成功往往只有一步時,卻因為猶豫而放棄了。
為了避免這個遺憾發生,我決定等最後十首歌的時間,換算下來,大約是二十分鐘左右。
這個時間非常寬裕了,如果二十分鐘後,還沒有看見大伯的蹤影,那隻能說情況有變,我必須靠自己了。
於是我開始重新唱,當然,現在沒有人會嘲笑我的破鑼嗓子。
第一首過去了;
第二首過去了;
…………
第八首過去了;
第九首過去了;
什麼動靜也沒有。
我懷著坑爹的悲憤心情繼續唱第十首,這時候,我心裡其實已經明白,大伯他們的事,看來是不抱希望了,只是潛意識裡,我期待能有些奇蹟安慰一下我。
然而,就在這時,奇蹟出現了。
我唱的是一支遊戲裡面的歌曲,因為我大學玩遊戲比較多,因此遊戲歌曲記得最熟。
為了省下寶貴的口水,我唱的比較輕,事實上完全是作為一種計時工具和派遣壓力的方式來唱的,當我這支遊戲歌曲快唱完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在應和我。
聲音隔的比較遠。
唱詞也不清楚,但曲調跟我的很近似。
我下意識的止住了聲音,那個應和的聲音也同時止住。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在離群的黑暗中待了太久,所以產生了幻聽,於是我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一次,我聲音剛一響起,那個應喝之聲就隨之而起。
是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