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酒杯巳好生生地放在他的面前。
是怎樣過來的呢?自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啊!這一瞬間,逍遙客臉上的窘態和驚色,是可以想見的。
“三懷倒”果然名不虛傳,進口時芳香醇冽,毫不嗆喉,但進入腹內後,那股熱辣勁,可真夠逍遙客瞧的啦!華服少年端起酒壺又要斟酒……。
逍遙客忙用手按住杯口,拒道:“小弟實不善飲,這一杯入喉,就快要倒了,何能再加?”
華服少年豪笑道:“別讓那‘三懷倒’的酒名嚇倒,那是買酒的人吹牛說大話,儘管再來上一懷,醉了有小弟在。”
那語氣好似彼此是多年好友似的,逍遙客不由得暗暗納悶了!對方是什麼來意暱?逍遙客心裡思忖著,手也就鬆開了。
華服少年替逍遙客將空懷斟滿,沉穩地放下酒壺,笑吟吟地道:“小弟複姓上官,單名一個英字,能否貝:告兄臺尊名上姓!”
逍遙客愣住了,若說撒謊亂報個姓名,非己所願。但……,自己又無姓名可報,說出來人家也未必肯信。
逍遙客正在猶疑,那華服少年又道:“請恕冒味,兄臺如不便……。”
逍遙客連忙介面道:“不瞞上官兄說,小弟自幼孤伶,生辰姓氏皆不詳,人皆稱小弟為逍遙客!”
上官英微一頷首道:“原來逍遙客就是兄臺,仲秋之夜,兄臺鬧翻了傷心嶺無情峰上的‘絕情谷’,真是了不起!”
逍遙客聞言不由暗驚,往“絕情谷”赴會的人,無不陷身“欲之牢”內,這訊息是如何傳出來的?“絕情谷”內的人絕不會將自己丟人現眼的事傳出來呀!
逍遙客暗存三分戒心,漫應道:“到‘絕情谷’去鬧上一鬧,小弟自問無此能耐,可能是傳聞失真,小弟能算是去走了一趟。”
上官英聳肩笑道:“兄臺太自謙!小弟親眼自睹,並非聽信傳聞,再說,赴會之人,全部被錮,又如何傳得出來?”
逍遙客心頭猛震,駭然張目道:“你親眼目睹?!莫非……?”
上官英介面道:“小弟才是名副其實地去了一趟。”
語氣聽來輕鬆,但卻透著幾分狂妄。
逍遙客心中震盪不已,面上卻未露驚色,淡淡笑道:“如此說來,逍遙客兄出入‘絕情谷’內如入無人之境,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哩!”
上官英並未謙讓,只是簡短地笑道:“過來!”
上官英的言行義表,頗令逍遙客心折,但上官英似乎又隱藏著幾分詭譎神秘之態,逍遙客又不得不暗暗加以做防,因此不再搭訕。一頓酒飯用畢,逍遙客正打算搶著會帳,然後與上官英分道揚鏢,驀在此時,一個身穿紫色大衫的魁傳大漢走了過來。
那紫衣大漢在相距三尺左右停上,面對逍遙客冷冷一笑道:“浪子!想不到你會到洛陽來!”
逍遙客暗暗一怔,自己幾曾認得這號人物?看樣子又斷象來意不善,於是一翻眼皮道:“尊駕何人?在下與你並不相識!”
紫衣大漢嘿嘿一聲乾笑道:“咱們用不著拐彎抹角,斷掌‘趙三’的一本賬,今日該來個了斷!”
逍遙客忖度對方是‘天龍幫’的人,自己跟對方的樑子結得太莽撞,也太不值得,於是強笑道:“趙三的女兒趙蘭已在我脅下攘了一刀,難道還不能算完?”
紫衣大漢冷哼道:“那是趙家的事,算不算完咱管不著,‘天龍幫’的門人被你砍掉,可沒有這樣輕鬆完事!”
逍遙客臉色一寒,冷冷地道:“在下可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覺得長此冤冤相報下去,太不值得!”
紫衣大漢冷笑道:“長此冤冤相報!嘿嘿!你還打算活著離開洛陽?”
逍遙客情知想躲不過,當即霍然起身沉聲道:“尊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