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們衝進去,馬上又跑了出來,慌慌張張的向戴瑩說道:“稟告廠公,姚思孝服毒自殺了!”
“什麼?”
戴瑩一聽。頓時就揪住了番子的衣襟:“你再說一遍,姚思孝怎麼了?”
“廠,廠公。他自殺了!”
這時候有幾個番子已經拖著姚思孝的屍體出來了,一旁看熱鬧的六科官員們終於爆發了,同為東林黨的喬可率先發難。
“閹狗,你們逼死了忠良。眼中還有沒有朝廷。還有沒有王法?”
“沒錯,我們六科都是鐵骨錚錚的言官,豈容一幫腌臢奴婢玷辱!”
戴瑩也急眼了,冷笑著說道:“你們想造反嗎,咱家奉命辦差,你們想包庇罪犯,簡直是欺君!”
“欺君?你把聖旨拿出來?”
“對,沒有旨意就不行!”
戴瑩來得匆忙。哪裡準備了聖旨,一下子被問住了。別看這幫言官都是書生。但是打起架來,一點不遜色,一幫人圍上了戴瑩,拳腳相向,一點都不客氣。
好在戴瑩武功不錯,總算是甩開了這些言官,東廠的番子也傷了好幾個人。亂哄哄的,戴瑩只好將訊息稟報了馬士英。
馬士英正在和阮大鋮蒐集各種罪狀,安排人手,準備明天朝會上的決戰。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該死,這個姚思孝竟然自殺了,豈不是讓我們斷了一條線嗎!”
阮大鋮也說道:“元輔,我看不要緊,就算姚思孝死了,還有黃宗羲,還有周衛三,只要把他們抓到,一樣可以順藤摸瓜,把東林黨都給牽出來。”
“集之兄,東林的勢力在清流,清流的根本在科道,要是不能拿下科道的這幫人,只怕他們會仗著人數的優勢,在朝會上率先發難啊!”
阮大鋮一聽,也著急了,忍不住說道:“哎,我們還是太著急了,再等個幾天,證據充足了,也就好了!”
“東林黨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和左良玉過從甚密,又有史可法在江北督軍,想要解決他們,必須快刀斬亂麻。”
馬士英走了在地上轉了幾圈,還是嘆口氣:“我看此事還要找薊國公,看看他手上有沒有什麼反制的利器,要命的把柄!”
而此時的顧振華正和梅珺若在燭光搖動之中,一面品著葡萄酒,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寶貝兒,我找了算命的先生說了,今天是黃道吉日,你就從了我吧!”
“不要!”
“為夫等得好辛苦啊。”
“不要!”
“要不我去找別人了?”
“你敢?”
顧振華頓時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梅珺若的腰身,來到了楠木大床的前面,嘿嘿的笑道:“小丫頭,這可由不得你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叩響了房門。
“國公爺,馬首輔派人來了,請您馬上去內閣!”
顧振華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馬士英簡直屬烏鴉的。
“快去吧,正事要緊!”梅珺若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猛推著顧振華。
“嗯,先收拾了那幫雜碎,回來再吃掉你!”
顧振華急匆匆的來到了內閣,此時馬士英和阮大鋮都等在了這裡,馬士英更是面露歉意:“老弟啊,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是姚思孝這傢伙自殺了,我恐怕一下子沒法解決東林黨啊!”
“元輔,不用擔心,你看這是什麼?”
顧振華說著,將一摞子書信送到了馬士英的面前,馬士英急忙看了幾封,頓時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
“老弟,你有這種寶貝怎麼不早拿出來啊,憑著這些,東林黨不死,簡直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