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聽的出來。她的這些話還是在暗指孟美的諸多不是,可是她說的巧妙,又站住了道理,別的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孟美眼眸一轉,面帶著淡淡的笑意。“姐姐真是說笑了,今天害眾姐姐在大廳裡等我是我的不是,現在我就去廚房裡給大家煮糖水。”
馬佳氏哈哈一笑說道:“孟美你不要聽穆瑤說笑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現在我們這裡可沒有誰還喜歡和糖水。”
馬佳氏這麼一說,眾夫人都跟著點頭,穆瑤見了。禁不住的冷哼一聲:都是些沒有骨頭的東西。
這時,小荷過來了,端著那個銀質的托盤。
孟美突然想起昨天她放在枕頭下的那一塊白亮的綢布,這貞潔布上現在可還是乾乾淨淨的!昨晚一夜她根本沒有到床邊去,加上完顏東離給她治病的事情,她早就把這事情給忘了。可,可現在怎麼辦?
她又不自覺的看向完顏東離,這傢伙已經結過十次婚了,像這樣的大事他怎麼不提醒我一聲?就算是不想用自己的鮮血矇混過關,也要給我想個法子呀?可是。現在已經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說什麼都晚了。
更可恨的是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好也看過來,眼裡很明顯的帶著戲謔的眸光。這傢伙早就經過人事的,自然是知道那托盤裡是什麼東西了,他的目光明擺著就是等著看她出糗呢。
他們之間的幾次對視都沒有逃過馬佳氏的眼睛,她輕輕的掀開托盤,瞅了一眼,又輕輕的發給蓋上,旁邊的那些夫人們,沒有一個看見裡面的“內容”。
可是馬佳氏並沒有孟美想象中的不悅,反而嘴角面容慈祥一笑,點點頭,代表著孟美這一關已經過了。
孟美就不明白了,那貞潔布上明明是乾乾淨淨,在這封建的時代,那一個婆婆會容許自己有一個不潔之身的媳婦?平常百姓家是如此,更不用說在渭西城不可一世的完顏家族了。
可是孟美並不知道,馬佳氏更希望看到的是這個結果。貞潔布乾乾淨淨更能說明了一個問題:自己那個冷漠的唔都唔不熱的兒子早就和孟美這個滿意的兒媳婦在一起了,這一點從兒子和孟美的神態之中表現的更清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拿去了孟美的清白之身此刻他豈會對孟美是這麼一副情意濃濃的樣子?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雖然他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作為孃的,他開心與否還是看得出來的。
儘管馬佳氏是笑了,可是孟美還是無法平息內心的不安,馬佳氏似乎看出孟美內心的不安,隨即揮揮手,示意其他的閒雜人等都出去。眾夫人本來也無意留在這裡,反正這請安的事情也和她們沒有多大的關係,留在這裡看他們兩個“眉目傳情,情意綿綿”的樣子,眼睛看了刺眼,心裡也是極不舒服的,所以,眾夫人很識趣的走出了大廳,連正室夫人齊佳氏也走了出去……
只有三姨太穆瑤是最後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她是所有的夫人之中最不願意離開這裡的,大家都走了,不就是讓孟美這個騷蹄子一個獨佔著東離麼?東離這麼多的夫人,她憑什麼一個人獨佔?她是極不服氣的,可是馬佳氏的命令她又不敢不聽,於是最後一個磨磨蹭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經過小荷身邊的時候,她眼睛掃過那個蒙著紅布的托盤,心裡頓時有了一個注意。身體突然往右邊一歪,正好撞到了小荷的身上,小荷看見有主子絆倒,自然是本能的伸手去扶了……
“秋荷,你這丫頭也是的,怎麼不好好的走路,差一點害我摔倒……”穆瑤尖利又有些嬌嗔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著,只聽見她的丫頭秋荷是趕緊陪著不是,“夫人,對不起,是我的錯。”
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孟美唇角帶著諷刺意味往上勾了勾,同樣的地方上演同樣的戲碼就是再傻的人也可以看出倪端了,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