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見蘇漾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皺了皺眉,道:
「貴人若是覺得御花園風景甚好,不如再仔細瞧瞧。」
蘇漾:「……」
她猛一回神,老老實實的跟著皇帝屁股後邊。
董氏扯著小手絹,溫溫柔柔地看她倆一前一後離開御花園。
宮道兩邊,蘇漾忍不住道:「皇上,格格如何學了浮水,是您教的?」
康熙神色淡然:「朕讓太傅,在御書房功課內,多加了這一門,以後若是不小心掉水裡了,宮人還沒趕得及來,就可以自救。」
以前似乎是沒有這門課程的。
蘇漾喜憂參半。
她擰著手帕,身邊的凝夏戳了戳她的胳膊,暗示她快點解釋,剛剛真的不是想給烏雅答應立威。
蘇漾磨著牙齒,朝她搖頭後,十分鎮定的和皇帝一併走。
「剛剛,讓妾身好生歡喜。」
「皇上恰好過來,妾身還以為,皇上會誤認為妾身是那種刁鑽跋扈的女人。」
「還好皇上您……」
皇帝冷著臉:「前車之鑑,還敢離那麼近?以前在承乾宮,怎麼學的?!」
蘇漾笑了起來,明媚而坦然,主動抱著他的胳膊。
「那還不是皇上您慣著的。」
「每次皇上您都救妾身於水火之中,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妾身這身子是許了,可拿不出別的東西,來報答皇上的火眼金睛了。」
她呢喃道:「這可不是妾身的錯覺吧。」
皇帝掙了掙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害臊!」
蘇漾輕呵一聲,說:「害臊在妾身這,字都寫不著!不如皇上教一教,這害臊,如何寫?」
皇帝:「……」
蘇漾低低笑了起來,「這字不大吧,宣紙不夠寫,倒是……倒是可以往妾身身子上,揮毫筆墨哦,皇上,您覺得合不合適?」
這話越說越往顏色方面過去了。
康熙咬著牙,胳膊狠狠一甩,大跨步往前走。
蘇漾在後面笑得樂不可支,直不起腰。
凝夏默默走上前來,道:「主子……主子您……」
蘇漾挑起眉,「我咋了,還不準調個情了。」
她倒是覺得這皇帝,惱羞成怒。
什麼沒見過,還怕玩一些花樣出來。
不過笑著笑著,她笑意微收。
先不管皇帝,腳步慢慢往前走,她站得筆直挺拔,語氣淡淡道:
「當時是怎麼一個情況?」
這烏雅答應都快臨盆的人,不好再來碰瓷她吧?
萬一真搞出什麼毛病來,還不是她自己吃虧?
凝夏皺著眉:「當時奴才確實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因為是扶著懷了身子的烏雅答應,確實是應該格外小心伺候。」
事出匆忙。
她腦子裡當時有些懵。
現在回想起來,只隱隱約約的記得,好像是有小水窪,但是她沒注意。
為什麼沒注意,明明也全神貫注的檢視的。
蘇漾輕嘆道:「算了。」
不管這是不是烏雅答應故意的,還是巧合下來。
烏雅答應表面上,和她親親熱熱的想成為姐妹,未嘗不會因為佟貴妃的三言兩語,心生不悅。
或許不會在佟貴妃面前表現出來。
但心有芥蒂,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
從前她閨蜜說,這後宮就和公務員的鐵飯碗一樣,拿著就等著安安心心的享福。結果她來,沒享到福,倒是各種氣順不來。
「今日一定不宜出行,沒看黃曆。」
蘇漾堅定而矜持的道:「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