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瘸子不說,我也沒辦法,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閱歷比我豐富的多,我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話。
瘸子的煙癮很大,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倆人靠著車子坐了半個來小時,我也沒問出什麼。
“上車吧,眯一會兒,等天亮以後再出發。”
我已經完全沒了睡意,這些細微的變化,讓我很不安。這裡不是內地,而且荒無人煙,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肯定會很麻煩。
瘸子在車裡打盹,我又坐了一會兒,真的有點坐不住了,得想辦法把剛才的事情弄清楚。
我躡手躡腳的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帳篷跟前,想找眼鏡問問。
誰知道,帳篷是空的,眼鏡沒在裡頭。
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我雖然懷疑瘸子對眼鏡有什麼動機,但剛才我和瘸子一直在一塊兒,他想動手也沒機會。
我沒有驚動瘸子,眼鏡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再插手了。
我立刻在周圍開始尋找,來來回回找了一圈,當我走到營地東邊大概幾十米遠的時候,就看到了眼鏡。
那邊有一棵已經枯死了很久的樹,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藉著月光的映照,我看見眼鏡站在幾塊壘起來的石頭上。
他手裡有一根繩子,已經搭在枯樹的橫叉上,結了一個繩套。我來的很及時,我看見眼鏡抬頭望著半空,正準備把腦袋伸到繩套裡。
“眼鏡!”
我喊了一聲,拔腿就朝那邊衝過去,眼鏡對我的喊聲充耳不聞,他把腦袋鑽到繩套裡,然後踢開了腳下的一塊石頭。
眼鏡等於完全懸空了,脖子上的繩套一勒緊,他就如同一條從水裡被丟到岸上的魚,身子雜亂無章而且劇烈的扭動著。
我跑過去,抱著他的雙腿,等眼鏡的情況一緩解,他就不動彈了,雖然睜著眼睛,卻和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