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老闆娘將點的菜色一一說與夥計,回身訴苦:“公子不知道,這裡是峨眉派的地盤,稅重得很,像我們做點小本生意也就罷了,如何開得起飯店……”
“不對,”秦流風打斷她,奇怪,“在下也有個朋友在開店,聽說這峨眉派的稅並不重。”
老闆娘轉轉眼珠,媚笑:“公子是明白人,如今賺兩個錢不容易,我們私底下賣,也是為了方便過往的客人……”
秦流風心領神會,連連點頭:“正是,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此事你們鍾老闆可知情?”
老闆娘吃吃笑,壓低聲音:“鍾老闆與峨眉派稅務局的頭兒交情好得很呢。”
秦流風大悟:“原來如此!”
老闆娘眼波流動:“公子該不會……為難我吧?”
秦流風饒有興味:“為難美人一向都不是在下的愛好,叫他們快些,我們吃過了還要趕路。”
老闆娘歡喜地答應,進去催了。
公子趙管家等人都大為吃驚,雷蕾更是瞧得目瞪口呆,這“鍾花無豔茶水店”總抱怨稅太重,敢情是在誆人,玩偷稅的把戲呢!
秦流風居然沒有追究,徑直走回來挨著雷蕾坐下。
他不是專管這些問題的麼?見眾人都不當回事,雷蕾忍不住拿手肘碰碰他:“你不管?”
秦流風裝糊塗:“管什麼?”
對美女就放寬政策,真是腐敗!雷蕾越發鄙夷,不理他。
客人不是很多,辦事效率還不錯,一轉眼的工夫兩桌酒飯就齊全了,十來碟小菜中間仍擺著一隻油亮的烤鴨,單憑香味雷蕾就能認出,此鴨非凡鴨,正是大名鼎鼎的“蘇素牌烤鴨”,它的品牌代言人,正是身旁這位風流才子。
眼見秦流風要動手,雷蕾搶先夾一筷子韭菜丟他碗裡,假笑:“秦公子慢用。”
秦流風這回不客氣了,迅速將二人的碗調換了位置,喃喃道:“我不吃韭菜,我要吃肉。”
雷蕾馬上道:“那碗我吃過的!”
秦流風笑:“不妨,我喜歡。”
真曖昧啊真曖昧!眾人瞪眼,你們兩個,別在這兒噁心了!
算你行!雷蕾瞪著他半晌,忽然心思一動,馬上拿手敲敲桌子,搖頭晃腦道:“有菜有酒,不可無詩。”
秦流風擱下筷子:“雷蕾姑娘要作詩,難得難得!說來聽聽?”
有了詩會上被搶的教訓,雷蕾這回可再不客氣了,朗聲念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全桌人面面相覷,神色古怪。
溫香忍不住低頭,輕輕笑了聲,冷醉的臉上卻滿是不屑之色。
公子默,繼續吃飯。
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雷蕾覺得不對勁:“怎麼?”
冷醉淡淡道:“這是秦公子七歲時作的詩,你不知道?”
他奶奶的當代駱賓王啊!猶如劈頭一道閃電,雷蕾被震得外焦裡嫩,尷尬無語,原來此人的盜版事業從小就做起了,前輩啊前輩,盜這麼多名詩,不成才子才怪!咱今後沒事還是不要再念這玩意了。
秦流風偏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兒時戲作,難得雷蕾姑娘有心。”
雷蕾倍受打擊,又羞又氣:“我才沒那閒心去記你的詩!”指著那烤鴨,辯解:“我是看到它,隨口就唸出來了。”
唔,這姑娘聯想力真不錯,從黃澄澄的烤鴨能聯想到“白毛浮綠水”!眾人各自扒飯。
秦流風咳嗽:“吃飯,吃飯。”
雷蕾賭氣奪回自己的碗,狠狠吃了一大口。
秦流風為難:“我不想吃韭菜。”
雷蕾嚷:“粒粒皆辛苦!”
秦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