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
以何老頭的年紀,比木易大了許多,資歷也不知深厚多少,但畢竟木易是內門弟子,而他始終還是個外門弟子,所以還是要稱木易為“師兄”。
木易知道,何老頭並沒有認出自己,不過對方的這張臉,自己可記得十分清楚。
如今五年過去了,何老頭的臉上又添了不少褶皺,發須也更白了幾分,但木易仍然對他的樣貌記得很牢。
因為,正是這個人,才使自己有機會進入平海宗;也正是這個人,收了父親的賄賂——母親唯一的遺物——那一對翡翠手鐲,就是交給了此人手中。
這件事情雖不光彩,但師父肖月寒已經知道,木易也為此受罰,算是揭過了,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刻意避諱隱瞞的。木易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在下木易,此次前來,是為了一件私事。五年前,父親為了讓我進入平海宗,特意求何執事疏通,最終辦成此事,不知何執事可有印象?說起來,我能有今日,還要多謝何執事一番。”
“這個,老朽向來做事公正,好像沒有這回事吧。”何老頭臉色一陣變幻,支支吾吾,不知木易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更不敢直接承認。
更何況,他接收的賄賂可不止一件,木易這個名字,他早就忘記的一乾二淨。
木易早料到對方不會痛快的承認,他微微一笑的說道:“何執事不要擔心。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追究此事,恰恰相反,只是為了答謝何執事,順便想要贖回當初交給何執事的那件東西。”
說著,木易略一施法,手中佈滿真氣,在袖中一探,一個“袖裡乾坤”,就從袖中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核桃大小的灰色玉石。
“一階玄晶。”何執事倒是眼光不淺,一下子就認出了此物。畢竟他也是在平海宗呆了許多人的資深執事。
木易將玄晶遞給對方,說道:“用這塊一階玄晶,去換回當初的世俗珍寶,何執事應該不會拒絕吧。”
何老頭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世俗珍寶,不知師兄具體指的是什麼?”
“一對翡翠玉鐲,質地不錯,幾乎通體透明、青翠欲滴。當然,此物的價值遠不如一塊玄晶,不過,卻對我有紀念意義。”木易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了一下玉鐲的大小。
這一下,何老頭終於有了一些印象。對方能將行賄的寶物說的這麼仔細具體,看來多半不是虛言。
何老頭心中一鬆,但又有些遺憾的說道:“師兄見諒,那對翡翠玉鐲,已經不在老朽這裡了。”
“怎麼回事?”木易眉頭一皺,語氣一沉的說道:“我可以再加上一塊玄晶,只求換回翡翠玉鐲。何執事,你已經大大賺了一筆,做人不必太貪心,以免得罪人、惹下不快!”
“師兄誤會了!老朽絕不敢坐地起價,只是老朽真的沒有這個福氣!早在幾年前的平雲谷市集上,老朽將這對玉鐲擺出,後來被一名買家以二百兩銀子的價格收走。當時老朽還以為碰到了冤大頭,唉,早知道這樣,老朽就留到今日了!”說到這裡,何老頭一臉的懊悔,不似作假。
“已經賣掉了?”木易一愣,隨即追問道:“可知買家是誰?”
何老頭皺起眉頭回憶道:“也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內門弟子,嗯,是一位師姐,帶著面紗,看不到容貌,不過從聲音來看,應該還很年輕,現在最多不過十八九歲吧。”
“十八九歲的內門師姐?”木易沉吟不語,他自然而然的立刻想到了肖師姐。如果玉鐲在肖師姐那裡,自然好辦;但恐怕運氣沒有那麼好,內門中的女弟子,雖然遠不如男弟子多,但數量也不算太少,不太可能剛好是他認識的肖師姐。
更何況,肖師姐也沒有戴面紗的習慣,木易也從未見過肖師姐手腕上,戴著那對翡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