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慄的感覺。按照宗門規矩,木易向對方躬身一禮。
當陸熔天走近後,孫袁表面十分焦急,但心中卻十分得意,他忍不住在師父面前邀功,以一種傳音入密的特殊手段小聲說道:“師父,弟子做的如何?這一下,肖月寒寶貝女兒私下傷人的罪名,可是做實了!看他肖月寒怎麼處置,若是少有偏袒,就會落下話柄。”
“你做的不錯。”陸熔天不動聲色、同樣傳音入密的向孫袁說道:“不過,你還是心軟了!做大事,可不能心軟!傷人的罪名算什麼,頂多是關在地牢幾年;殺人的罪名,那才叫無可挽回!”
“師父的意思是……”孫袁一愣,嘴角不由得輕微抽搐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忍的神色。
“怎麼?區區一個師妹,你就捨不得了?你這種性格,怎麼能追隨為師!”陸熔天看出弟子神色間的異常,冷冷的再次傳音說道。
同時,陸熔天蹲下身形,伸出二指,探了探柳青青的鼻息,又探了探柳青青心口處的劍上。
孫袁緩緩的也走了過來,同樣關切的站在柳青青和師父身旁,正好擋住了木易等人的視線。
“柳師妹,這都是師父的意思,你可不要怪我!”孫袁看著“昏迷”的柳青青,心中暗暗說道。
當陸熔天的二指,再次緩緩略過柳青青的傷口時,忽然間激射出兩道凌厲的真氣,那原本只有寸許深淺的劍傷,一下子深了許多,直接穿透了柳青青的心脈。
柳青青“嚶”的一聲驚呼醒轉,睜大了滿是驚訝、恐懼而又疑惑的雙目,想要撥出聲來。
然而,陸熔天的另一隻手,則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口鼻,柳青青臨死前終於醒悟,猜到了師父的用意,帶著一種憎恨而悲涼的眼神,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前輩,發生了什麼?”木易忍不住問道,他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異常。
陸熔天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說道:“哼,這句話本座也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何要殺死本座的愛徒?”
“殺死?”木易大驚,“她,竟然死了?!”
肖夢陶聞言全身一顫,幾乎就要軟倒在地。
木易趕緊扶住了肖師姐,心中十分著急。
“怎麼辦,私下打鬥、殺死內門弟子,可是宗門死罪之一!”
木易心中叫苦,這種死罪,連動用免罪令牌都無效。
雖然木易心中也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十分詭異,很可能都是對方的有意安排。
尤其是師姐刺的那一劍,雖然突然,卻力量不足、中途收手,僅僅是刺傷了對方而已,怎麼會殺死對方?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難道他木易能夠站出來指正,說這一切都是圈套,說肖夢陶並沒有殺死人,而是烈火堂的人自相殘殺?
木易完全沒有任何證據,對方卻處心積慮的佈置了這個局,人證物證俱全,讓他和肖師姐無力辯解。
更何況,對方是烈火堂副堂主,而木易,只是一個無人知道的內門小卒,他的言語,根本微不足道。
剎那間,木易只覺得天彷彿塌下來一般,黑暗無比,自己和師姐,都陷入了這漆黑深淵而無法自拔,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公正,所謂的規矩,在實力和陰謀面前,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肖師姐,把劍給我,就當是我誤殺了她。”木易輕聲說道。
“不用了!”肖夢陶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她感激的向木易微微一笑,說道:“是我闖出的禍,就要我自己來承擔。更何況,他們明顯是衝著我和爹爹而來,你想頂罪,也不可能!”
孫袁不忍的看了一眼柳師妹的屍身,剛才還嬌豔無比的師妹,如今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屍體,這讓孫袁,不禁也心中暗生一絲寒意。
“怎麼,你覺得為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