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本宗太上長老的名諱,未免大有不敬。難道前輩今日是特意來戲弄本宗不成!”
“果然是他!”木易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鐵蛋果然也進階為丹士!”
想到這裡,木易嘴角微微一翹,著實為王若風高興。
他這幅微笑被眾侍衛看在眼中,卻視為木易承認是來挑釁平海宗,侍衛首領神色一沉,最後暗暗激發了一枚令牌。
木易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神念,就將這些瞭如指掌,不過他卻沒有阻止。
事實上,幾個晚輩的言語,木易也不可能會放在心上,還是等他們請來修士以上的人物再說。
因為這是平海宗,換做是定海宗或是鎮海宗,木易早已經直接闖入了,哪裡會和這幾名低階修士糾纏不清;出於對平海宗的尊重,木易並沒有這麼做。
木易並沒有等很久,片刻後,便有七八名修士趕到了此處。
這幾名修士,大多數非常年輕,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只有一名為首的中年人,看起來有些年紀。
中年人目光一掃,然後一眼就認出了木易。
“啊,是木道友!”中年人大驚。
木易打量了此人一眼,憑著修仙者過目不忘的本領,他也認出了對方:“原來是藍師兄!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當年的火部第一弟子藍辛,後來在金秋會試中被木易所擊敗。此人資質不凡,四十多年後,自然也早已經築造仙基,如今是一名神遊期修士。
“藍某是木道友的手下敗將,‘師兄’二字,愧不敢當。”藍辛拱手一禮說道:“木道友此次單身前來?不知有何事指教?”
他看到木易只是一個人後,頓時心中一鬆。
藍辛很清楚,早在二十年前,木易的身份、地位和實力,就已經絕非等閒人物,如今此人銷聲匿跡二十年後突然出現,並登門來訪平海宗,卻不知是何緣故。
木易說道:“木某隻是恰好路徑此處,想見見御風神君和王若風前輩。”
藍辛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他說道:“這個好辦!藍某這就帶木道友前去見掌門師兄;至於王師叔,他正要為外宗修士弟子開壇論道,藍某立即通傳一聲,看看師叔是否要將開壇論道的時間更改一下。”
藍辛的這番話隨口而出,自然之極;但在那些侍衛聽來,卻震駭極大。
來者究竟是什麼人物,居然連本宗資歷很深的火部長老都對他如此客氣,而且說要見掌門就立刻去見掌門;甚至還聲稱太上長老都可以為他更改開壇論道的時間、不惜讓成千上萬的人等候。
木易說道:“不必了,木某先見過御風道友再說吧,等王前輩開壇論道結束後,再通傳不遲,免得讓大家為木某耽擱不少時間。”侍衛首領聞言又嚇了一跳,這個姓木的前輩居然還真的有信心,太上長老會為了見他,推延早已經定下的開壇論道這等大事。
“如此甚好。”藍辛心中又是一鬆,他掃了身後的侍衛等人一眼,說道:“木道友,這些晚輩不識木道友身份,沒有怠慢不敬吧?”
眾侍衛頓時汗如雨下,木易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只是他們見到前輩高人能從容應對、不懼不驚,比我等當年,可是要強出不少!”
“哈哈!”藍辛也陪笑幾聲,他聽出來,木易並不打算追究此事。
藍辛隨即親自帶著木易進入平海宗,直接飛向了御風神君所在山峰。
山門處,只剩下幾名年輕修士,和一干臉色發白的侍衛。
“李師叔,”侍衛首領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小聲問道:“那人究竟是何來歷,藍師伯竟然對他如此客氣!”
“這有什麼稀奇!”李姓修士悠悠說道:“早在你未入門時,此人就已經名震一方!二十餘年前,李某還是一名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