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你錯了。”
聽完伊柳的話,即便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碧如春的臉色也還是一下難看到了極點。她心裡的懊惱,為什麼沒在一早就看出伊柳這個人並不是那麼簡單。
“小七,你不是說還要去天極樓,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跌坐在地面的碧如春,她面如死灰就像是被奪去了極其珍貴的東西。殷沈“嗯”了一聲,又輕聲的問了一句:“春花賞,十二叔……”
知道殷沈想說什麼,沒等他說完,伊柳就開口打斷了他:“已經看夠了,並沒有什麼新鮮不同往日的。”
點頭笑了笑,殷沈不再多言,在伊柳不留一眼的離開後,他只是快步跟在了伊柳身側,一路上兩人時而交談幾句,時而沉默看著風景。當碧如春目送伊柳冷淡的背影消失在春花之中,她一直跌至谷底的心也始終沒有半絲起落。
十天後,吏部侍郎碧清潭在早朝時不知因何故惹怒龍顏,一家被貶寧西邊寒苦塞永不得還朝,其後三代子孫皆不能入朝,不得為官。
當懷著不安的心情迎來這道聖旨時,碧如春連日緊繃的心情也鬆了開來,卻不知是因為終於等來了伊柳還予的難堪,還是因為心中悔恨了無數次不該一開始就看輕了伊柳這個人。
面對碧清潭的如此結果,在春花宴上躲在人群之外的幾位大人,在聽到宣下的聖旨時,心中都只是暗自慶道幸虧那日眼尖並未與柳王有過交際。
大抵要在朝為官多年,更有幸親見皇帝登基大寶的人才會知道,當年十二皇子為五皇子登基後掃清障礙所耍弄的心計和手段是如何厲害。厲害到即便是偶然的遇見,年老的大臣們對其謹小慎微,也是生怕招惹他一丁點的不高興。由此也去猜想伊柳其性格冷冽和記仇到何種程度。
所以對於碧如春口出譏諷惹來的禍端,年老的大人們都只是感嘆著,官家之女何故如此不識場面。而年輕一些的朝臣,對於碧清潭的貶謫,也惟有感嘆伴君如伴虎,君心不可測矣。
………【禁中】………
“阿嚏!”
剛走到映衛的屋門前就聽見裡面的人打噴嚏,顧影抬腳走了進去,映衛坐在案前正專注的想要寫些什麼。顧影出聲問她:“你感冒了?”
見到來人是顧影,映衛停了筆笑道:“沒有。”她臉上的笑容就像迎風搖擺的小花一樣乾淨而純粹,顧影頓住,而這時映衛才看清楚了,他身著一襲深色的朝服,上面有五彩絲線精繡獸紋,衣角處更有海浪的卷紋,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襯得他有別平日的溫吞,儼然一副威武莊重的樣子。彷彿如此,他才是那個在戰場上無往不勝的青年將軍。
映衛有些驚訝,她問:”你穿成這個樣子,是有事嗎?“
顧影臉上沒有什麼神情,他走了幾步停在案前,低頭見她在上面寫了些什麼後,他才緩緩的告訴她:“皇上召我入宮。”
映衛“哦”了一聲,顧影是大將軍,入宮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見他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雖不知道他來究竟是有什麼事,但映衛還是問了:“你特意來告訴我你要入宮……這是?”
她臉上端起了疑惑,顧影在平靜中垂下了眼,爾後才啟唇告訴她:“你要同我一起入宮。”
“什麼?!”
聽見他所說,映衛驚得手上一滑,上好的一副字就這麼給毀了,帶著懊惱的看著紙上被寫壞的部分,她又抬頭看了看顧影,她奇怪的問:“我?為什麼我也要進宮?”
顧影搖了搖頭,將映衛手裡的筆放到了一邊,他告訴她:“我不知道。”
早上宮裡來了聖旨,要映衛與他一同入宮,聽見公公嘴裡說出映衛這個名字時,顧影便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先不論皇上是如何知道映衛的名字,召她與他一同進宮面聖,皇上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