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這位越是這般遲疑,手中有此物的可能越大,他自然是絕不能放過的,就叫他心裡也越發焦躁起來。只是、只是他師妹的情況,他當真不能輕易對他人說之……一時間,他左右為難,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徐子青手裡自然有千引草,那乃是他所得上古種子之一。不過有雖有,他先前在風雲小會里拿出那些靈草靈藥,已是頗出了風頭,若是隨隨便便再把更珍貴的奇草拿出來,似乎就有些也太猖狂了……總是要做出一副慎重的樣子來才行。
他想了想,就說:“這千引草,我……”
還未說完,他卻忽然發現,對面這張子奇神色大變。
徐子青一怔,剛要詢問。
張子奇面色已很是難看,他低呼道:“什麼人動了禁制?師妹,師妹她!”惶急之下,他伸出手,就要去拉徐子青的手臂,“徐道友,煩請隨我來,我當真是不能錯失此草,師妹又有危難……”
然而還不待真正抓上,他只覺手上刺痛,胸口也是如悶錘擊上,整個就被震開。他猛然抬頭,就見到一位白衣劍修目光冰冷,顯然剛剛是他出手,略施小懲。
張子奇瞬時知道自己太過唐突,但既是不能放下師妹,又是不能放過這千引草,他張口吶吶:“煩請,煩請徐道友隨我同去……”說到此時,眼裡竟有些哀求之色了。
徐子青心有不忍,這位張道友如今的情形正是方寸大亂,心境動搖,若任由他這般下去,怕是要境界跌落了,著實可憐。
他搖搖頭:“你快去,我隨你來就是。”
張子奇大喜,再不猶豫,身形急晃,就化作一道遁光,匆匆離去。
徐子青看了一眼雲冽與樂正和徵,說道:“師兄,二少宮主,這……”
雲冽道:“同去。”
樂正和徵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無妨,就去瞧一瞧。”
於是三人同樣化作了遁光,緊跟著那張子奇,一直來到了白龍城裡,一座頗為素雅的客棧之內。
但凡是這樣的客棧,好些的客房都有大陣、禁制守護,不過有了這防護,其他人若要來攻擊此地,店主人卻是不會理睬的。若是嫌棄不好,大可將陣法布得更嚴密些,除非那攻擊者是當著客棧主人濫殺客人,才會被供奉驅逐,普通尋仇,便不在他們出手之列。
張子奇比三人提前一個呼吸間到達,自然首先看到,正是一名玫紅襦裙的美貌少女,在不斷用法寶攻擊禁制。雖說這少女的修為只在金丹後期,可手裡的靈器卻是極好,幾乎接近下品寶器了,而她只對著陣法、禁制的薄弱處一徑猛攻,漸漸地也將那些防護削弱了些許。
長久下去,恐怕的確可以破除……
然而張子奇見到那少女,卻是疾呼道:“心敏,住手!”
美貌少女聽到,轉過頭來,眼裡有些忿恨:“三師兄,你還在維護這個賤人!她私通魔道,暗懷孽胎,就該引頸就戮!你大好前途,正要在榜戰裡大放光彩,卻把她藏了起來,為她忙碌……你將我置於何地,將師門置於何地?”
張子奇面色難看,他一抬手,一道光芒捲去,就把少女手裡的靈器纏住,讓它靈光暗淡下來,不能繼續攻擊。他此時也不及先前那般失態,倒有了幾分年輕俊傑的氣度:“這般汙言穢語,是你能肆意出口的麼?紅素之事,原本私密,你卻在這裡大聲嚷嚷,唯恐天下不亂,心敏,你太讓我失望了。”他說時,語氣有些嚴厲,“堂堂親傳弟子,你怎會變得這般、這般……”
他想說“面目可憎”,但到底說不出口。
朱心敏冷笑:“她做得,我怎麼就說不得?三師兄,你也太偏心了!還當她是當年的飛鴻仙子嗎?如今的她,不過就是殘花敗柳,遭人唾罵的……”
張子奇厲聲道:“住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