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是對山域弟子一份看顧之情,就算對方尊主有什麼不軌之心,也可有自家尊主截住,當真是頗為重要。
五陵山域艱難便艱難在人數不足,早年刑尊主也去守柱,就無人能監管鬥天之戰,凡是戰中的五陵弟子們,就要更為警惕,也只能依靠自身……若是有一二人喪命,他們人數不足,就不得再居住在山域之內了。
反而是對方尊主可以在他們出手過重時解救其山域之人,讓他們危險倍增。
也難怪如今他們見到雲冽,會那般歡喜。
可說是五陵山域只多出雲冽一人,卻使他們的壓力大大減輕了不止一倍。
徐子青也察覺到其中嚴峻之處,但既是同門,且同門之間如此和樂,也自然應當同甘共苦,將這五陵山域堅持下去才是。
不過他到底還是初來乍到,曉得的事情不多,只猜得了部分,而未能窺得全貌。
雖說修士結嬰之後壽數二千、化神五千出竅一萬、大乘期更是幾乎無有窮盡,看著歲數悠長,仿若尚有許多年月能守得,徐子青早先雖也擔憂杭域主遲早將要昇仙之事,他卻並不知道,這杭域主,早已積累得完滿了。
若非杭域主他一直壓制,怕是仙界早已發下召喚。
待他扛過雷劫,便要飛仙。
而且刑尊主雖為出竅後期修為,但短日裡並不能突破至大乘境界,一旦杭域主飛仙……等待五陵山域的便是出竅後期的域主,再並上兩個出竅初期,幾個化神,一個元嬰。
那將是五陵山域最為積弱之時。
這五陵山域餘下的時間,更是遠遠沒有徐子青所想的那般多了。
因此,多了一個雲冽,又豈止單單只是多了個守柱之人?更是一份能護持五陵山域的力量。
隨後許是見氣氛嚴肅了些,刑尊主又將一些事情說與徐、雲二人知道。
譬如時常來尋五陵山域賭鬥的除卻百隕山域外,還有天心山域、火元山域、玄霜山域,都是乾元大世界本土宗門晉入周天仙宗內門的勢力,因各有數十元嬰、十餘個化神並出竅若干,卻又並非是那等極大的勢力,就總是在各自牽制之餘,也來尋五陵山域的晦氣。凡是五陵一脈的賭鬥,往往也是因這些山域而起。
這三個山域就同百隕山域一般令人厭惡,正如同那趕不走的蒼蠅,每隔一段時日,總是要來將五陵山域噁心一回。
因著賭鬥次數一月不得多過一回,這幾個山域曾經接連四月輪換前來騷擾,使得五陵山域苦苦守柱,那幾月的資源也被奪了大半,後來若非是五陵一脈之人恨紅了眼,幾乎以命搏命,也不會將那幾個山域之人驅走。
此後他們雖不敢再那般無賴,但也因此結下了仇怨,但凡是需求資源之時,都會再度前來。
不過只要不用什麼卑鄙手段,彼此之間算是各有勝負,才能讓五陵山域休養生息。
徐子青自然在心裡記下這幾個山域之人的名號,若是遇得他們生事,只管下手重些,不必顧惜。
再例如有每十年一度群域小比,百年一度風雲榜戰,千年一度道元大會,都是極好的契機,需得奮勇爭入,奪得戰果。
此中還有許多細節,倒是並未一一說明,只是不論那一種機會,都得要元嬰修士方可加入。
刑尊主等人說了這些,也未嘗沒有勉勵徐子青之意。
正說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炸雷之響。
眾多師兄不由都是神色一喜,說道:“來了!”
徐子青一怔,什麼來了?
就有呂文歌師兄說道:“是贏得的賭注並本月月例來了。”
徐子青一愣:“賭注?”
呂文歌就笑道:“若是提前不做好約定,賭注便是當月月例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