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嚇得小臉煞白,但他卻死死咬牙,並不哭喊,叫徐子青很是不忍,隨後他就將容瑾喚出,分出數支妖藤護在天福身側,隨後再同中級妖魔纏鬥起來。
如此耽擱了一刻工夫,徐子青迴轉時,才見到天福蹲在那妖藤圍繞的一方天地之間,抱著膝頭可憐無比,直到見了徐子青過來,才放開了撲來,小小身子顫抖不住。
這般的情景,在這一路經歷數次後,天福的臉色漸漸好轉,像是膽子也大了不少。
到後來,即便面對粗壯如碗口、甚至更加粗大的妖藤,他也不再懼怕,只知曉此為護住他的物事了。
就這樣,足足過了有兩個日夜,終於見到了李家軍營地的影子。
徐子青用袖口拭去天福面上風沙,溫柔開口:“天福,你可是住在這裡?”
天福連連往四處看了好幾眼,神情有些懵懂,待他抬起頭,見到那極高的旗杆以及上方飄舞的巨大旗面,才用力點頭:“那個旗子我見過的!”
那樣高的軍旗,即使他被藏在軍營內幾個帳篷之間,也能見到。
徐子青松了口氣,就帶著天福往前走去。
他走著走著,越是接近那駐地便越是發覺,那處的防衛極為嚴密。
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尋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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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兵團駐地四周都有不少隊伍、獨行者暫住依附;遵守兵團規矩,也或者在兵團所需時,做個新血兵士加入其中。
但通常情況下,兵團並不約束。
然而如今徐子青卻見到;裡頭那些帳篷外;眾多神修、修士都很是壓抑,竟只敢低聲私語;而不敢輕易動作。
待徐子青來到時,更是立刻就有兩個兵士走上前來;一身氣勢極為剽悍;面色也很是凝重:“什麼人到此?”
本來到駐地附近時,天福已被放下地來;現下就扯著徐子青衣襬;躲在他的身後。見到那兩個兵士如此態度,當下打了個哆嗦,往徐子青身後更縮了縮。
徐子青不知這駐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稍稍猜測,不知是否與天福有關?
若是如此,天福身份恐怕很不尋常,而若並非因著天福,那便不能輕舉妄動了。
於是他便將天福小手拉住,溫和說道:“在下本在附近獵魔,因自家子侄疲累,恐怕趕不回去,便想要在貴地稍作休整……諸位可能行個方便?”
過路之人偶然借地休息之事素來普遍,那兩個兵士低下頭,就看到了彷彿十分靦腆的天福,而後對視一眼,再打量徐子青一番後,才讓開了路放行:“進去罷。”
徐子青自打說了那話,就暗中觀察兩人神情,見他們看著天福時亦不曾露出什麼熟悉之色來,便微微皺眉。
居然是不認得的……如此說來,如此嚴密防備,就不是為尋找天福了。
徐子青不由有些失望。
若天福真是此地之人,不知他父親叔伯可有發現他沒了蹤跡,又是否尋找於他?倘若不曾……雖說駐地裡有大事發生難免分|身乏術,但到底也太過粗心了些。
這般想著,徐子青牽著天福,走進了李家軍兵團駐地之內。
到現在,兵團這不知什麼大事尚未解決之前,他倒不敢輕易帶著小天福去尋親了。
很快紮了帳篷,徐子青帶天福去換了些吃食,隨後尋了幾個修士說起話來。
這說的,自然就是如今的情形了。
他只問道:“不知那些……為何如此?”
因著同為修士,那被詢問的青年脾性還好,就悄聲道:“前幾日夜間忽然天幕撕開,有三頭大妖魔率領十餘頭高階妖魔前來夜襲,另外中級妖魔、低階妖魔不知其數,可說是聲勢驚人。”他一頓,續道,“幸而李家軍時時準備,立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