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冽聽了,並未言語。
甲二看著雲冽,心裡也頗震動。
早先兩位少主一直一同行動,他倒沒有如何感覺,此時同雲少主獨處,以他大乘期的強悍感知,無需探查,便能察覺到對方體內蘊含著的極其恐怖的力量。
——他自然也早早知道這位雲少主是一位劍修,也知其有劍魂五煉的劍道境界。但他從前不曾見過將劍魂淬鍊到如此地步的劍修,這次見著了,便也不敢小覷。
難怪是風雲榜首,還能壓過那位七星弟子一劍……
甲二心裡轉過許多念頭,對兩位少主的忠誠之心,也多了幾分。
想了想後,他還是決定冒險,提出心中念頭:“雲少主身份貴重,實力高強,不妨也招攬幾個同門,也省卻不少麻煩心事,以便專心修煉不是?雖說如今雲少主與徐少主感情深厚,但只二人攜手,總是欠缺幾分便利……”
雲冽略作沉吟:“此時等子青酒醒再議。”
甲二不敢多言,但見這位雲少主並非不肯聽人言者,又更為放心,連忙退了下去,說道:“遵雲少主令,甲二告退……”
待他走後,雲冽重回內室。
軟塌雖大,但徐子青被放置其上,睡得安穩,卻不好再來搬動。
雲冽便盤膝坐在床邊,就要打坐。
過不多時,徐子青醉意薰染間,低低喚了一聲:“師兄……”
雲冽轉頭看去,只見他這師弟雙眼半合半張,似在尋找什麼。他略頓了頓,將他手掌執住。
徐子青像是尋到了,就不再出聲,安然睡去。
雲冽目光微緩,也闔眼不語。
徐子青這一醉,就是九日九夜。
忽然一日清晨醒來,他揉了揉額角,便發覺自己與師兄兩手交握,此時他那師兄,也正抬眼看來。
雲冽道:“醒了。”
徐子青微微赧然,心中卻極溫暖:“是,我已醒了。”
修仙之人縱使醉去,亦不會如凡俗人般醒來手腳痠軟,徐子青醉倒之後有師兄陪伴,很是歡喜,這時不由問道:“師兄,我醉了多久?”
雲冽道:“九個日夜。”
徐子青一嘆:“難怪喚作‘九曲醉’了,即便我有如今境界,也要醉上這些時候。”他說完,又有些困窘,“莫非師兄一直這般……”
雲冽收回手,神色不動:“既為道侶,本屬應為之事。”
徐子青聽了,也是笑道:“師兄說得是。我便爛醉如泥,師兄怕也不會嫌棄於我……”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許久之前,師兄還是戒中天魂,他在船頭與萍水相逢之人共飲,也是醉倒船頭。那時他醉後胡話,知曉師兄不喜飲酒,日後師兄亦極少沾酒,昨夜師兄來者不拒,飲了不少,竟然不曾喝醉……他便不禁說道,“師兄好酒量。”
雲冽站起身,坐到榻邊:“劍即本心,酒意皆被劍意消磨。”
徐子青一怔,隨即失笑:“難怪師兄不飲酒,這不論如何了得的好酒,在師兄飲後盡數都……可是浪費了。”
雲冽聞言,竟是略略頷首。
徐子青見了,笑意越深,心中也越發愉悅起來。
兩人說了幾句,雲冽便將數日前甲二所言之事告知他這師弟。
徐子青聽完,便思忖起來。
片刻後,他說道:“師兄,還要讓甲二來一遭才是。”
雲冽自無不允,兩人就把甲二召來。
甲二這些時日一直守在殿外,沒有半點怠慢,如今聽了召喚,立刻進得門來。他再一聽,乃是兩位少主在詢問招攬同門之事,當下心裡一喜,越發恭敬。
徐子青先是微微一笑,就說道:“我方才聽師兄言及其餘大世界往此處借用道兵之事,心中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