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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知天命之年的徐大夫,更叫了他一聲“師兄”呢!
劉夋先前沒趙家漢子提起此人,現下看看,分明趙家漢子對他也很熟悉,應當也是在此地久居的?只不知這一位,是否也是個大夫?
他這般想著,就聽到趙家漢子對白衣人也打了個招呼:“雲先生。”
那雲先生略略點頭,依舊很是冷淡的模樣。
劉夋其實對這人也覺得有些難以接近,趙家漢子對他似乎也是既敬重,又有些許敬畏一般。
不過,此時他也無心打探,關鍵還是要快些請出徐大夫,也好趕緊救他老孃。
只見雲先生開了籬笆,讓徐大夫走出來,醫箱卻還是由他提起。
一行人當下就往來處行去,徐大夫雖說身子骨好像不錯,到底上了年歲,似乎步子也的確慢些。
劉夋略有躊躇,就想著自己有一把子氣力,是否要開口詢問一番,看看自個是否能將徐大夫背過去?
孰料還沒等他提議,那雲先生已來到徐大夫身前,直接把他負在了後背。
下一刻,他們的行程就更快了。
不到半刻時候,已然來到了劉夋家的院外。
——說是院子,實則也不過是在屋舍周圍砌了一堵不足一人高的矮牆,一眼能見到裡面,卻也有些防衛的用處。
院門大敞,劉家的老漢心急如焚,就在門口張望,那趙家漢子的娘子也時而從裡頭探出來,時而還要安慰這老漢幾句,叫他莫要太過慌張,以免反而受了刺激,叫自己也不好了。
現下眼見有人快速跑來,劉老漢頓時大喜,待看清來者還有自家獨生的兒子,越發高興起來,連忙把人讓進:“快快!徐大夫,可定要救一救我那老婆子!”
徐大夫也趕緊安撫:“莫擔憂,應當無甚大事,老夫定然會細細診治。”
這句話說出來,劉老漢像是放了大半的心來,趙家漢子也是歡喜。
劉夋見到了,心底暗暗稱奇。
這足以看出,徐大夫在他老爹與趙叔心裡,都是極可信的,那醫術必然也十分不俗……
幾人進得屋裡,又轉進內堂。
果然就見到一位老婦正躺在榻上,有個面貌姣好的媳婦子正在銅盆裡擰手巾,要與那老婦擦汗,趙家的娘子也在一旁忙活,都頗是擔憂的樣子。
徐大夫也不說廢話,就坐在榻邊矮凳,給老婦把脈。
旋即他從雲先生手裡接過醫箱,取出裡頭那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就去慢慢針灸起來……
劉老漢急急問:“我老婆子可有事?”
徐大夫一面有條不紊地扎針,一面溫和說道:“令妻無礙,老夫施針之後,再服下幾帖藥,便可痊癒。不過,到底年歲如此,日後還需好生調養,也不可再做出今日這般危險之事來。”
聽他說完這些,又見那針灸下去後,老婦果真面色好轉,屋中這幾人,也都是放鬆下來。
徐大夫這般說了,定然是無事了的……
劉夋見老孃安好,把那趙家漢子輕輕拉扯。
趙家漢子見狀,跟他出了這內室,一邊問道:“劉小子,喚我出來作甚?”
劉夋把他拉得遠些,才好奇道:“趙叔,你先前只與我說了徐大夫,卻不知這雲先生,又是個什麼來路?”
聽他此言,趙家漢子的面上,卻露出了幾分尷尬來。
劉夋更覺奇異:“可有難言之隱?”
趙家漢子嘆口氣:“也稱不上是難言之隱。”他吶吶說道,“雲先生與徐大夫,乃是一對、一對……夫妻一般的關係。”
既然最難說出的已然說了,後面的話,也就更易開口。
“自打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