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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兒子,不敢騙您,騙誰也不敢騙您。”顧次莊眨巴著眼,在心裡說,父王啊,快點發現不對勁吧,快點問吧,問吧……
瑞王爺聽了幾個您只,聽了幾個“兒子”了,忽然就皺眉了。顧次莊成年之後,叫得最多的是“老頭兒”,自稱一般是爺,尤其是他這當老子的面前,好自稱爺,以示他長大了,不再受管制了:“二莊,我的壽辰是哪天?”
“九月初三。”顧次莊答得極為順溜。
呸,瑞王爺這下更懷疑了,顧次莊從來就記不住人的壽辰,從來不是別人提醒,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年年都忘記:“昨天父王和你一塊吃了什麼菜?”
“桂花魚,河圖白菱,蓮子雞,木耳菜……”顧次莊如數家珍,因為最近人比較鬱悶,在吃上下的功夫多,所以竟然還真記得一大半。
瑞王爺連一半都沒聽到,就傻了眼,顧次莊以前對這些,向來是中午吃了晚上就忘,他哪知道最近顧次莊無聊成這樣,連菜名都記得了:“說,顧次莊那混小子到底在哪裡?”
“父王,您難道連兒子都不打算認了嗎,我就是呀,實打實的如假包換。”顧次莊意猶未覺地說道。
瑞王爺鬆開了顧次莊,站在遠處說了一句:“裝得還真像,這裝得還不如上一個,要知道,欺騙本瑞王爺,等同欺君。你是要家裡上下滿門抄斬呢,還是老實地把敏郡王的去向交代清楚。”
顧次莊不說話了,知道這時候不說話最好,說得多破綻多。
瑞王爺見不回答,倒也不追問,只回頭去問恪親王,他最信者兄長,雖然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不可靠的案底,可直達從軍後,就言出無虛:“王兄,你可得幫我,我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常年在外就算了,這二兒子是指著留在身邊的,您有沒有看到過他。”
“嗯,看到了。”
瑞王爺滿臉高興,笑道:“那王兄可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恪親王眼睛往西邊看了看,然後說:“二莊啊,快要跑遠了。”
……顧雁歌看了眼蕭永夜和顧次莊,這下恪親王的形象可太顛覆了,瞧這真話說得多有歧義,又多麼的簡潔,多麼的引人猜想。快要跑遠了,恪親王的意思是還沒來得及跑遠,他不說假話,句句實言啊。
可瑞王爺就聽成了快要跑得很遠了,得趕緊追上去才行。
瑞王爺這樣想著,就看了西邊的路一眼,然後朝後面的人一招手,喊著:“追……”沒走多遠又回頭說:“王兄,我得去把這孩子抓回來,就不陪您了,回頭我上渭東找您去。”
然後一拍馬鞍,瑞王爺也“跑了”。等瑞王爺他們剛跑到看不見人影了,顧次莊就手腳並用地爬上馬車,衝車夫一喊:“還愣什麼,咱們趕緊跑了,還留著等我父王回來啊。我得趕緊遞個信兒,讓阿初多幫我易幾個人,到處放,讓父王遺憾聽到我的訊息都不信了,那以後就真找不著我了。”
“你遲早還是要回去的,我這只是給你多些時間,讓你找個合心意的。你要真想躲一輩子,我也不答應。”恪親王也只是想著才二十一歲,也還來得及,再讓他玩兩年,到時候就算自己不收心,也該遇上個能讓他收心的了。
於是他們的開路之中,又帶上了個逃跑著的顧次莊……
第一八七章 慣孩子的家長
渭東城果然如蕭永夜所說,氣候宜人,因為在路上走走停停,等到的時候已是盛夏。但渭東城卻依舊如春天一般,約是二十來度的樣子,微風一吹帶來些花果的香氣,令人覺得無比舒適。
弘璋和弘琨也喜歡這裡,一下了車就滿處撒著歡兒。渭東城因面海,海上貿易十分翻盛,因為這裡的城池顯得乾淨而整齊,從這方面來說,比京城也差不到哪兒去,卻又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