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棋燁瞳孔猛的瑟縮,這簡單的三個字,藏了多少無奈與被誤解的慌亂,這件事沒有落在他身上,他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解釋了,事情還變成這樣?
無非就是沒人相信罷了。
單棋燁抿了抿唇,語氣輕快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說:「同桌,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好。」
無盡的沉默後,一聲輕音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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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清早的,一聲伴著哀嚎的驚呼聲打破房間的寧靜,秦以牧拿著早飯來遲半步,就看見單棋燁坐在床邊,睡衣被他不老實的睡姿蹭掉了一半,整個斜著掛在肩膀上。
白皙的肩膀與鎖骨露了半邊,偏偏本人沒有半點察覺。
他看見秦以牧進來,當即嗷了一聲跑回去,急吼吼的說:「同桌!同桌!我的準考證不見了!」
「嗯。」秦以牧幫他把掉下來的睡衣拎回肩膀上穿好,又一枚一枚的扣上釦子。
單棋燁撓了撓頭,修低頭看著秦以牧認真嚴肅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到什麼百年不遇的難題了呢。
「同桌,準考證……誒?」話沒說完,單棋燁就見秦以牧從他的揹包裡拿出了兩張準考證。
準考證都是發給他們電子版自行列印的,哪一張丟了,眼下這個節骨眼也不知道去哪列印,可秦以牧偏偏就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了。
「同桌,你哪來的?」單棋燁開啟檢查了一下,跟自己之前的準考證一字不差。
秦以牧拆開早飯包裝放在桌上,「多印了一份。」
「嘿嘿。」單棋燁把準考證摺好丟在床上,蹦蹦噠噠的跳著跑到秦以牧身後,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同桌你也太好了吧!」
準考證這種事,他自己都沒想著要多列印一份以防萬一,但是秦以牧居然能細心到這個地步。
單棋燁抱著秦以牧『嗷』一嗓子,「我要是oga我都想……」
不、不對。
單棋燁突然意識到什麼,摸了摸鼻子,訕笑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子還真就是個oga。
秦以牧淡漠疏離的模樣就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說:「吃飯。」
「嗯。」單棋燁拿起一罐豆漿,「同桌你吃了嗎?」
秦以牧搖了搖頭,開了一碗白粥。
單棋燁一手拿著豆漿,一手拿著肉餅,眼巴巴的看著秦以牧手上那碗白粥,也不知怎麼,就感覺他手裡的特別好吃。
單棋燁拉長了尾音,小聲說:「同桌……」
秦以牧二話不說,直接用勺子盛了滿滿一勺白粥遞到他嘴邊。
單棋燁微微俯身,『嗷嗚』一口,清淡的白粥沒什麼味,但軟軟糯糯的他又感覺很甜。
單棋燁也不小氣,禮尚往來才是交友正道,於是……「同桌,豆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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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競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吃過飯,磨磨蹭蹭的收拾一會,也差不多一點鐘。
單棋燁抱著手機打遊戲。
秦以牧坐在一邊,繼續攻克那厚厚一本的數學題。
單棋燁玩的投入,也沒注意時間,倒是秦以牧幾次看向手錶,最後時間實在來不及,他上前敲了敲單棋燁的手機螢幕,「走了。」
「唔……打完這一局。」
「走。」
「同桌——」單棋燁試圖撒嬌。
「三。」
「走走走,馬上走。」七爺撒嬌未半而中途放棄,一個翻滾後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同桌,我沒有塗卡筆……」
「我有。」
「還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