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人,希望蘇仙兒高抬貴手。”
流蘇眨巴著眼睛說道:“我就是那個價賣給你們的啊,反正那些東西也不值錢,我都懶得去別的地方賣呢。我覺得這個價很合適的。”
猴爺眉頭一皺,得虧他現在是手上沒根菸,不然就以他的表情神態,要說他不是個黑老大都沒人相信。
“過去的我就不說了,這十年打獵的可都是我。”猴爺冷冷的說道:“她做不了主,既然你心裡明白,那咱們算算賬吧。”
流蘇瞪大眼睛看了猴爺一眼,想插話,但卻被猴爺蠻橫打斷:“你別說話,這是我說的算。”
流蘇撅著嘴氣呼呼的把頭側到了一邊,不再搭理猴爺。
“算吧算吧……”
“你給我說實價吧。”猴爺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從第一年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自己做了個記賬本兒,我給你報一下啊。老虎皮兩張、熊皮兩張、貂皮十五張、山雞尾羽十斤,這是第一年。第二年……”
猴爺的賬本上詳詳細細的,每一筆都記得清楚無比,旁邊的劉仁早已經臉色蒼白,而劉老富卻是垂頭喪氣的給他報實價,雖然都是報的進價,但也和幾文、幾十文相差甚遠。
“十年,一共是九萬四千金。我們實收你一金三二文,也就是說你還欠我九萬三千九百九十八金六十四文。對吧?”
“是是是。”劉老富攥緊拳頭放在嘴上咳嗽了一聲,再張開拳頭時裡頭全是鮮血。
“爹……您沒事吧,爹……”
“沒……沒事。”
猴爺對這一出苦情戲根本看不見,只是在噼啪的打著算盤:“九出十二入,連本帶利你欠我十二萬五千三百三十三金,零頭給你抹掉。誠惠十二萬五千三百金。”
流蘇在旁邊別提多驚訝了,十二萬金……這已經不是鉅款那麼簡單了,一般情況流蘇一年的生活費也就只要幾十文錢,而一般情況下一個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成本也只需要不到三十金。
果不其然,這個數字蹦出來之後,劉老富直接昏死了過去,而劉仁則跳起來指著猴爺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猴爺撇撇嘴,指著他們店裡牆上掛著的一張進賬表:“你們放賬不也是九出十二進麼?我還沒給你利滾利,你倒是說我欺人太甚?”
說完,猴爺寫了個條拍在劉仁的臉上,然後走到檯面上拿過錢匣子開啟數了數,從裡頭數出三百金本票並在劉仁面前晃了晃:“剩下十二萬五千金,我們在鎮上的客棧等你,你不會跑的對吧,你這家業可不止十二萬。”
說完,他拽著呆如木雞的流蘇就走了出去,剩下劉仁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初心……你……”
出去之後,流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猴爺:“你會把人逼上絕路的。”
“我的老師父,人家可沒打算對你留情,一報還一報罷了。你看到他牆上掛著的那張表麼,上頭那些欠他們錢的人,本金十金,到了最後還多少?一百四十金,厲害了我的哥,他們可是驢打滾呢,估計被他們逼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是……是真的嗎?”
“當然啊,這種人,呵呵。”猴爺揹著手走在滿臉震驚的流蘇身邊:“你啊,雖然你確實厲害,不過這些年你的智商都拿去練功了,江湖險惡你不懂,真正險惡的不是那些大門大戶頭頂上寫著壞人的傢伙,就是這幫表面衣著光鮮背地蠅營狗苟的傢伙。”
解釋完之後,猴爺突然覺得特奇怪,因為這要是放在原來,他別說解釋了,估計連個屁都不會放,哪怕是建剛葉菲,猴爺都得讓他們自己去悟,可偏偏碰到流蘇這個傻老太婆,他還真願意去給解釋。
流蘇彷彿也陷入了一種天人交戰的狀態,一方面她單純的認為自己和劉家父子是熟人,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