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再次分配出去變成從有到無。再加上這些年的統治下,日本人所帶來的生產力提高也切實的讓這裡從農業社會變成了準工業化社會,這種社會進步其實是不容漠視的。
這裡和張群本身世界的歷史有不同,在那一頭日本人因為受到了抵抗而變得喪心病狂,大屠殺、人體試驗和各種壓迫讓他們處於整個社會的對立面。而在這裡,沒有大屠殺、沒有人體試驗,加上產業升級和生產力升級帶來的機械化改進,其實整個社會相對來說都要比當年民國的時候更加良性一點,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有人不願意趕走日本人,那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總有家國情懷比較濃重的,比如林家姐妹,她倆因為不能上戰場,所以就在上海搞事,站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做反殖民宣傳,還有宣傳張群告訴給她的那些紅色口號。
雖然憲兵隊恨的牙癢癢,但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愣是沒有人敢動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抓那些來聽她講課的人,來來去去抓了幾百人,最後沒想到林麗君居然還帶著幾千個學生去監獄那抗議遊行。
弄得上海憲兵隊頭疼欲裂卻又沒有什麼好辦法。直到今早的戰爭爆發,整個上海變得一團糟,那些熱血青年不知道受到了什麼人的蠱惑,搶了一個半空的軍營,殺了兩個少佐,然後佔下軍營開始了所謂的內部抵抗。
林麗君因為不支援他們的包含打砸搶燒的破壞行為甚至已經被新推選出來的頭目給捆到了監獄……
這一下,上海憲兵隊樂翻了天,在第一時間就把那群鬧事的****孩子殺了個精光,以解救林麗君的名義……
而被救出來的林麗君滿臉頹然的被她所反對的日本人送到了張群的面前之後,已經一個下午一言未發了。
“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看她的樣子著實是受到了打擊,她也不顧及那麼多了,趴在張群肩膀上就哭了了出來:“我的理想怎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你不是歷史上應該存在的那幾個人,你根本沒有能力管住這幫人。社會改革的領頭人必須要同時具有智力、魄力和勢力,這些都是你沒有的。民智在沒進化到那個程度之前,沒有一個臨界點,想要讓他們從自己的狹隘的觀念中掙脫出來是非常困難的。”張群點上煙,坐到一邊:“我的boss跟我說過,不管要推行怎麼樣的價值觀,首先就是要把民眾的訴求檔次和認知層次提升到和這個價值觀相對應的等級上,不然他們眼裡的革命就是破壞掉原有的,然後把別人的變成自己的。這並沒有本質區別對吧,你兩天就失敗了,說明不適合幹這個。”
“哦……我……贏了嗎?”
“沒有,老闆把人叫回去了。”
“為什麼?!”
“你問我?你問他去啊。”張群把頭側到一邊,懶得搭理她:“不過既然是他下的命令,肯定就沒錯了。”
“你這麼相信他?”
“是的。”
“無條件的?”
“為什麼不。”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已經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人了。”
“那是因為你沒見識。”
堂堂一個大學生,而且還不是九十年代擴招之後的大學生,人家可是和錢學森錢老先生是校友的真正的社會精英,居然被一個大專文聘的傢伙說沒見識,這要說起來絕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但林麗君並沒有反駁,她也沒心情去反駁,只是坐在椅子上自怨自艾,然後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正坐在椅子上看雜誌、看報紙無所事事的張群。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們這個民族,真的沒希望了嗎?”
“我沒法回答你,要是我老闆在這說不定就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