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我會……”建剛想了想:“我會怎麼樣呢?我不知道啊。我幹過最好的一份工作是超市收銀員,你問我高度我哪知道嘛。”
“那我問你啊,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心血來潮買了五百塊錢彩票,中了。掏空了獎池。然後你會怎麼樣?”
“嗯……我不買彩票。”
“我特麼說假如!”
“我會……我會想怎麼樣怎麼樣!我要去嚐嚐市裡那家三百九十九一個人的自助餐,好幾次我路過都想去試試看,可是都捨不得錢。”
猴爺心疼的摸了摸建剛的腦袋:“差不多了。當到達一個高度之後,人只能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想幹什麼幹什麼,另外一種是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前頭的叫做的混亂的自由。後一種叫秩序的自由。那麼我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又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這叫做絕對的自由。理論上是不存在的,但我試著讓它變成可能。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不是嗎?”
“聽不懂。”
“沒關係,大部分人都不懂,以後可能就會懂了。”猴爺順勢牽住建剛的手,拉著她往回走:“禮數也好、道德也好、信仰也好,其實統統都是一種表象,人就是人,純粹的人就是一種比野獸高階一點的野獸。很少人既能享受當野獸的快樂又能享受當人的歡愉,那麼我為什麼不去試試?我分明可以,對吧。真正的快樂來自於肆意妄為時的爽快和你明白你為什麼肆意妄為的原因時的透徹,不迷茫就是開心,做人嘛當然要開心,開開心心的活著開開心心的做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然後痛快的死。”
“哈哈,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你不要不開心啊,我下面給你吃。”
“好多毛我可不吃。”
“啊?面怎麼會好多毛?”
看著建剛滿臉的純良,猴爺突然傻笑了起來:“你猜。”
回到城市裡,建剛似乎還想跟猴爺聊天,她喜歡和知識淵博的人說話,但那些具有高階知識的人通常不喜歡跟她聊天,因為她聽不懂也不能明白那些高深的話。但猴爺卻總是能把一件看上去很高階的事情說的又下流又好懂,這是建剛十分喜歡的,雖然經常有些她聽不懂但是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話的話蹦出來,但她並不在意,畢竟自己的胸都不知道被那傢伙摸過都少次了,得虧他愛乾淨,不然一準都能摸黑了去,而且還是黑的發亮,所以說點這種話又有啥關係。
所以她直接就跟著猴爺回到了他的臨時住所,然後很自覺的洗澡鑽上床還拍著床的另外一邊示意猴爺趕緊過來。
“你有病吧。”
“你給我講故事唄,我長這麼大還沒人給我講過故事。”
“傳出去我以後還見不見人了?”猴爺穿著大褲衩子叉著腰站在床邊:“滾回去!”
“你原來哪天不是蹭在我床上睡的!你才是真有病吧。”
猴爺想了想,的確啊……睡建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這個睡不是動詞,但無所謂不是嗎,反正塔城裡睡女組員的組長一塊磚頭能打死兩百多個,所以這根本都不算是事。
至於頭腦簡單的建剛,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只是單純的想聽猴爺講故事,就算是他編出來的故事都超級好聽,比如他勇鬥十二米大鱷魚和六米大狒狒的故事……弱智都知道是假的,但建剛愣是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我一巴掌把那條阿爾巴尼亞雙翼大飛龍打飛出一千五百米,衝過去就一個qwer的連招,它居然還沒死,還飛上天衝我深呼吸!”
“然後呢?”建剛瞪大著眼睛,雙手攥拳:“然後怎麼樣了?”
“然後我被這口氣吹到了一個大坑裡,裡頭全是龍蛋和岩漿,裡頭呼啦啦撲出來一大堆有我半個人大的小龍,嗷嗷上來就要吃我,你猜怎麼著!我一個冰環接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