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走上了為了保護什麼而戰鬥的路。
人就是這麼矛盾,即使是像神一樣呂梵磊也充滿了矛盾。可能人一輩子總是難以避免成為自己討厭的那個人,總之他現在都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開始偏離的他希望的軌道。
可……這又怎麼樣呢。
“你在想啥呢,湊撒比,你踩我好幾下了。”建剛罵罵咧咧的嘟囔著:“走路給我長點眼睛。”
猴爺低下頭,看著氣呼呼的建剛:“我在想,我為什麼要保護你們。我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無法保護你們了,你們會怎麼對我。我還在想,你們到底值得不值得我來保護。你、葉菲、張群、小猴子,還有毓婷和……整個世界。”
“是毓卿。”
一個影子從猴爺身邊出現,然後漸漸成型,毓婷像幽靈一般的出現在猴爺面前:“在下毓卿,有何貴幹。”
“你看,我在想,包括這個說相聲的在內,你們到底值得不值得我去保護。”
“我一直反覆的拷問自己,你們這些拖油瓶到底值得不值得我保護,我很迷茫。但在迷茫的時候,我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
猴爺突然停住了,手突然伸向旁邊,只聽叮的一聲,他手中緊緊握住了一根飛向葉菲的飛鏢狀的暗器,然後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值得。”
他說完之後和毓卿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接著兩個人嗖嗖就消失了,然後身後就傳來了聲聲絕望的慘叫。
而葉菲站在原地已經淚流滿面,這神神叨叨的話,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一個人的囈語,不浪漫也不煽情。
但從這個傢伙嘴裡說出來卻帶著一股子鏗鏘的確定,即使不浪漫也不煽情,但確實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
甚至連建剛這個準同性戀都被猴爺剛才冷不丁的男友力給震懾住了,捂著胸口站在那深呼吸。
“臥槽臥槽,他是犯病了吧,突然那麼帥是要死啦。”
葉菲微笑著擦掉眼淚,轉身看著黑漆漆的夜晚,然後慢慢伸出手:“外部戰鬥裝置,啟動。”
“不可以!你的身體還不行!”
“放心,我是最優秀的幽靈。”
但正在這時,一隻帶血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葉菲仰起頭,看到的是殺神一般的猴爺,他身上的血腥氣足夠把人燻個跟頭。
“你不是對手,毓婷會保護你們離開。”
“我留下陪你。”建剛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老子打死他們。”
“保護葉菲和小猴子,這是命令。”
猴爺的命令不容違抗,建剛只好悻悻的帶著有些不甘心的葉菲快速撤離戰場,而猴爺的雙眼在他們走後,瞬間就變成了血紅的顏色,他的臉上有一道傷口,雖然很淺就像被拉鍊劃了一下似的,但的確是讓他感覺到了疼痛。
“毓婷。”
“是毓卿。”毓卿嗖的一聲出現在猴爺身側,兩個人呈一種交錯的站位,他手中握著兩柄匕首:“人數還真不少,目標好像是你唉。”
猴爺摘下眼鏡,舔了舔嘴唇上濺射到的鮮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目光直視前方。
一個全身被輕盔覆蓋的人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他的背後揹著一柄入鞘的長刀,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
“對不起。”猴爺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對著那人笑著說道。
“現在說對不起,是不是有些早。”
“我是跟我的臉說的,因為我的大意輕敵讓他受傷了,這讓靠臉吃飯的我怎麼混下去。”
“狂妄!異鄉人,我很抱歉,唯一能彌補我歉意的事情,就是給你留下全屍。“
猴爺開始笑了,從嗓子眼裡發出的呵呵其實和打心眼裡發出的鄙視沒有什麼不